我去他宿舍的时候他正红着眼眶在寒风中打着电话。拨一次,挂一次。
肖战急得快要哭出来了,憨憨的搓了搓手,他就穿了件毛衣出来,寒风刺骨得不像话。
我看见他以后飞奔着跑过去哇得一声就哭出来了,我没分手没失恋。
司机师傅不许乱说。
我给肖战看我摔花的那双手,血已经凝结在手心上变得黑红黑红的。
肖战啧了一声很是心疼,把我搂在怀里,我刚好埋在他胸膛。
“我很担心你,给你打电话要打爆了。”
一提到手机我哭得更厉害了,“呜呜呜呜我今天下高铁摔了一跤手机让一个黑不拉求的男的抢走了呜呜呜呜。”
肖战低头,自己一身从毛衣到鞋都是白色的。干干净净的。
我的鼻涕和眼泪混成一股不知名的液体都粘在他毛衣胸口处了。
我摸到他的手比较凉于是拉着他回宿舍。一直一把鼻涕一把泪啊,我用自己暑假设计和画画换来的血汗钱除了一些小玩意还斥巨资买了一款当时最新最流行的iPhone5,五千多大洋不翼而飞换来这么小铁长方体还被人抢了能不伤心欲绝吗!?
肖战看我跟痛失爱子似的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心疼他的白毛衣。
走到了他寝室,他就蹲在地上给我小心翼翼的涂了层药,我反倒镇定自若了。
虽然还沉浸在“痛失爱子”的悲痛中。
肖战带着一副金色框架眼镜,认真的给我涂药,边涂边问道,“你工作找得怎么样了?”
我可算能找到一件不丢人的事了,赶紧得意道,“嘿,我可能要和你做同行了。”
肖战上药的手顿了顿,我吃痛的斯哈了一声他赶紧抱歉,“不好意思啊……你要去哪个公司当艺人啊?”
“嘿嘿没关系,就是我之前给你提起的那个乐华娱乐。”
他道。“我记得没错的话他们公司训练的艺人都在韩国本部,所以说……”
我点了点头,“所以说我要去韩国了。”
肖战眼里闪过一丝失神,又故作无事的样子,“你妈那边怎么办。”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肖战这边温柔得话都好说,可是我妈那个灭绝师太就糟糕透了。
我爸是人民教师,我妈是公务员。二老总是觉得让我考一个正式专业的这个证那个证的可以有一个铁饭碗吃喝不愁,就连我当初大学报了设计我妈都和我大吵一架。
最可怕的是高二文理分班那会儿,我妈叫我学文以后毕业读师范学院出来当老师,我偏不听,就为了和我妈执拗的怄气我选了我确实不怎么擅长的理科。
天天和这个三角那个x的打交道我妈看我做题那个费劲还不忘挖苦我,我还要一脸自信的说这些题我都会。
我妈对艺人啊这些职业还是不太赞同的,我还剩四天时间,确实不太好对付我妈。
给我四个月也不一定能说动啊。
“我要自生自灭了。”
我无奈的哭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