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现在还来的及,他的身高和体型都与夜宁一般无二。
戴上人皮面具后,除了十分熟悉他们的人,几乎无人能辨别真假。
不一会儿,另一个‘夜宁’就出现了。
然后,已经装扮成夜宁的罹翊夜,就发现他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他竟然忘记问夜宁——他在这儿皇宫,是住在哪儿了。
现在该怎么办?
罹翊夜果断的拿出通讯谍,给刚走不久的夜宁发了一个消息——你住哪儿?
罹翊夜收到消息的夜宁回到:栖梧宫内,侍卫房中顺数第一间。
罹翊夜栖梧宫在哪?
夜宁……
夜宁(他竟然忘了,他家殿下是个路痴。)
夜宁(平常走过的路都能忘,更何况根本就没走过的路呢?)
夜宁(他家殿下要怎么找到栖梧宫?)
夜宁您就顺着我刚开始来的路走回去,然后遇到分岔路,就往左拐弯,在一直往前走……
夜宁:完了,后面的路,他自己也忘记了。
夜宁剩下的您就自己问吧!路上行人很多的,随便找一个就行。
罹翊夜……
罹翊夜我要你有什么用?
说要就把通讯谍收到空间戒指里去了。
看了一眼戴在手中的空间戒指,罹翊夜皱了邹眉,然后将它摘了下来。
这个戒指象征着他魔界太子的身份,还是收起来的好,不要戴在身上。
然后用拿出一个木制的看起来非常普通的戒指,戴上。
把原本的戒指放在木制戒指的空间里。
嗯。
现在就好了,一切准备就绪,该去找人问路了。
先顺着夜宁指的路走,然后……
罹翊夜懵逼的看着面前的十字路口,该走哪条路啊?
找人问路,这倒是一个好办法,但是——不是说这儿路上的人很多吗?
为什么他一个都没有看到呢?夜宁不会该是在耍自己吧。
深邃的眼眸中泛起寒意,深不见底。
凤蝶舞你在这儿做什么?
罹翊夜微愣,转身看向说话的人,正是走出御书房,准备回宫的——凤蝶舞。
他见过她的画像,但面前的人——容貌倾城,肤如凝脂,眉眼如星,绰约多姿,秀色可餐,丰容盛鬋(shi),齿若编贝,气势强大。
画上的人又怎及她真人的千万分之一。
罹翊夜不由的看痴了,他终于找到她了,眼里的寒意不在,满满都是在见到她之后的欣喜若狂。
被一个人这样不礼貌的盯着,凤蝶舞的心情就不好了。
凤蝶舞放肆。
罹翊夜回过神来,紧闭着嘴不说话。
还从来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呢!可如果这人是她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随即又想到自己现在只是她身边的一个侍卫,还是一个不得她信任的侍卫。
罹翊夜的心情就又不好了。
罹翊夜陛下,恕罪。
有气无力的声音。
凤蝶舞哼~
凤蝶舞朕问话要回,他们难道没有教过你?
罹翊夜:没有,他们教的是夜宁。
罹翊夜想到凤蝶舞刚刚的问话,罹翊夜回道:我迷路了。
凤蝶舞迷路?
罹翊夜嗯。
罹翊夜我刚来皇宫,本想熟悉一下环境的,没想到……
没想到迷路了。
这样说,倒是合情合理。
感受到凤蝶舞用探究的眼神看着自己。
罹翊夜就用无辜的眼神看回去。
他又没说谎,他怕什么?
凤蝶舞:倒是看不出什么问题。
看了一眼面前这人可怜的样,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心软。
凤蝶舞鬼使神差的说:跟上。
而那人则是乖巧的答应。
罹翊夜是。
亦步亦趋的跟在凤蝶舞身后,听话的不能再听话,乖巧的不能再乖巧。
要是让他魔界的下属看见了,估计会十分震惊——这人真的是他们魔界最最优秀,最最桀骜不驯的太子殿下?
开玩笑的吧!
他们家殿下怎么会这么乖?平时迷路了,找人问路,也是鼻孔朝天的。
什么时候向现在这样过?
今天宫道上的人很少,一路上都没看见几个人,只听的到他们两人一起走路的脚步声。
罹翊夜感觉这样很好,只有自己和她两个人,没有人来打扰他们。
他边走,边盯着凤蝶舞的背影,小时候好像也是我这样的。
前面的凤蝶舞则是在想事情。
虽然才见过一面,但凤蝶舞总觉得后面那人,与之前见的那人有些不一样了。
但又说不出来到底有哪里不一样了。
总之没之前那么让人讨厌了,也顺眼了很多。嗯。就是这样。
一起走回栖梧宫。
凤蝶舞房间应该能找到吧?
罹翊夜我路痴,没事儿,陛下你先走吧!我能找到的,不会在迷路了?
前面那三个字,罹翊夜说出口的声音很小,但凤蝶舞还是听到了。
往周围看了看,本想找个人给他带路,但——周围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算了,反正自己现在也没什么事,带路就带路吧!
凤蝶舞你住哪儿?
罹翊夜侍卫房中,顺数第一间。
凤蝶舞嗯,跟着。
虽然她没有去过侍卫房,但栖梧宫到底是她亲自设计建成的,路还是认得的。
往一个偏僻的地方走去,罹翊夜紧跟其后。
不一会儿,就到了。
凤蝶舞到了。
说了一声,凤蝶舞转身就走。
罹翊夜也不拦着,只说了一句——
罹翊夜谢谢陛下。
凤蝶舞没理。
罹翊夜也没指望她会理自己,毕竟他现在只是一个侍卫。
但来日方长啊!
他会让她在意自己的。
罹翊夜看着凤蝶舞离去的背影,直到看不到了,才收回目光。
往房间走去。
打开房间,看着房中简陋的家具,皱了皱眉,但还是走了进去。
没办法,将就着用吧!
看了一眼房中的床,满脸嫌弃,可是又没有办法。
总不能让她们给自己换张床吧。
这对一个侍卫来说,显然不切实际。
但是他现在好累啊!
毕竟前几天忙着打仗,已经很久都没休息了,又强行打开空间之门,赶来这里,早就累的不行了。
侧身躺了下去。
嗯。
果然跟他想的一样,床很硬,躺上去硌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