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天不似六七月,白天的躁搭上夜晚的寒,起起伏伏弄的人好不痛快。蝉的叫声一层一层,如海浪一般翻滚出无数细小的浪花。
消息月前已经放出去了,没有具体指名道姓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报道在唐重山的授意下放了出来。由唐重天控制的北京日报社也开始各种反击,两边的舆论僵持起来,群众更是如同墙头草一般周旋在两边。
张云雷放下手中的酒杯,有些头痛的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他对现在的局面了如指掌,甚至可以说他一手策划了现在的局势。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他最需要的就是等待,像一只黑夜中的猎豹,等待着那个压倒唐重天的机会。
他又抿了一口杯中的高度伏特加,借着酒杯的遮挡,深深地看了一眼斜对面坐着的李欧。自从了解了李欧的身份背景后,他就开始了与这个人若有若无的接触,又通过大西厢的表演,一手将这个拉入他这个小小的圈子,更是在这紧要关头出来喝酒蹦迪,就是在创造这样一个等候已久的机遇。
“辫儿哥,我们再喝一个。”张九龄兴奋的举着杯子和张云雷碰着了个,眼里满满都是少年人的朝气和喝酒喝到兴处的高兴。
张云雷也不拒绝,一仰头将一整杯的高度酒灌入腹中,脸上很快就晕出两朵粉嫩的花来,连向来清澈的眼眸之中都像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看得傍边的某朗直吞口水。
张九龄看师兄干脆,自己更是一杯下肚,连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他又摸过酒保刚送上来的酒水,抬手又要去敬。
“九龄,唉,九龄,别喝了,再喝要多了,明天还有表演呢。”杨九郎赶紧去拦着,还抽空使了个眼色让九龙去拉出他家大师兄。可这少年人酒意刚上来,还没有尽兴,哪有中途停手的道理,硬是在王九龙的连拉带拽下又和张云雷碰了一个。
酒后得世界迷迷蒙蒙有些不同,但不多难受,反而还有一些飘飘然的快乐。张云雷轻轻侧头,用手臂将自己撑在桌子上,眯着眼睛执着的从那纷乱的舞池中找到九郎的影子。他咬了咬牙,看着在自己家男人身上乱蹭的少男少女们,暗自嘟囔着:要不是自己还有正事,九郎身边哪有这些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的事情,德云骚浪贱的名声也不是白来的。想着想着,他竟然还偷笑起来,让本身就七分的醉意多了九分的醉态。
李欧从杨九郎几人进入舞池开始就有了一些肉眼可见的焦躁。他进入德云社很久了,但始终没有机会进入到核心圈子中去,没有得到任何有关德云社的消息,连同在一个队的人有可能是现在唐家现在局势制造者的消息都只能通过别人知晓。
他大口的吞下杯中的酒水,装作不经意的看向坐在斜面的少年,想要从少年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张云雷自是知道李欧的窥视,他掩着唇打了个哈哈,身下有些坐不稳得往沙发后面一歪,手却向前探去,左右摸索着那酒杯。
“师兄,你醉了,别喝了。”李欧轻轻坐到少年身边,眉头微蹙,像极了一个担心师兄的师弟。
张云雷没,没事,我还能喝。
张云雷大着舌头推开了李欧,执着得去拿酒杯,但抓了几次都没有将那细细的杯子抓在手中。
李欧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扶了一下张云雷,哪能想到张云雷竟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对着他轻唤九郎。
张云雷九郎,郎哥哥,我今天好开心,前两天我和你说的事情成了,有人给了我新的东西,我们要成功了。
张云雷靠近了李欧一瞬,又远离,有些开心的晃了晃手。
李欧的心中泛起了一片惊涛骇浪,要是这个时候他还联想不到张云雷的意思,那他就是真得蠢了,他急喘了两口气,回想了一下杨九郎的称呼,追问道:
“辫儿,是什么新东西,你告诉我好不好。”
张云雷不好,不好,我要给你个惊喜。这东西是独一无二的,肯定能把京城的局势给翻了个天来。
说到这个,张云雷有些迷迷糊糊的眨眨眼,一看就是困得深了,没有办法拜托倦意,头靠着沙发一点一点,好似下一秒就能睡去。
“辫儿,辫儿,你告诉我,辫儿,你别睡。”李欧有点着急,但又顾及着舞池中的杨九郎而不敢有什么举动。
张云雷九郎,你今天这么多话,还,还这么胖。
胖字还没落下,他就闭上了眼睛,沉沉得睡了过去。
李欧没有办法,咬了咬牙,又挪回自己的位置,开始摆弄手机,没有发现,他身后少年勾起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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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新年快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