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的午后阳光洒进客厅,你冲了杯热可可,裹了件羊绒开衫,把自己窝进沙发,养的猫正趴在暖绒绒的地毯上睡觉。
你顺手把下午刚收到的快递拿过来,心里奇怪,自己最近又没买什么东西,是谁寄的快递。
小心翼翼地撕开包装,看到里面的东西,你却忍不住心头一紧——一张请柬。
请柬样式别致,庄肃的正红色搭上不失活泼的金箔,纸张原浆的清香揉合了山茶花的香氛,衬着柔滑的触感,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细心挑选的。
你的指尖细细摩挲着正中央并列的名字,烫金的瘦金体,精致不失大方。
女生名字很好听,一听就让人想起那烟雨温婉的江南,想捧在心尖尖儿上好好护起来。
你也曾是这样的姑娘,占了少年满心,溺在眼中的璀璨星河。
而她旁边的名字,填满了你年少的梦,曾让你不惜一切去守护,那曾是你捧在心尖尖儿上好好护起来的少年,只是......
不说了,也罢......
不过人生一场虚梦,浮华尽落,化作人间惆怅客,唯余断肠声,唯有忆平生,终是意难平
人们说,只有无知少女才幻想收复浪子的心
可就像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
是谁不能,又是谁不想
一瞬间明了于心
却还是花一辈子让自己相信
你从沾酒就倒,到酒过三巡还能谈笑风生,从容的为张九龄挡下几杯高度酒。
家人怕你吸二手烟伤身体,为了护着你就算十几年的烟龄也都戒了烟,却抵不过张九龄递过来的一颗烟,挡不住张九龄缓缓吐出的烟圈笼罩在你周围。
你熟练的把烟含到口中,身旁无数只递过来的打火机,火苗像摇曳的恶魔把你拖下深渊。
张九龄却开始和他身边的小姑娘说,女孩子学什么抽烟喝酒,然后放一杯甜甜的奶茶在她手中。
你和张九龄曾相遇在朋友的饭局,他拥着怀中香香软软的小姑娘,扫过你的目光不惊不喜,没有一丝波澜,似乎不曾相识,似乎不曾伤害,似乎真的只是陌路。
张九龄伏在小姑娘耳边轻声问,要不要先送她回家,星河寥阔不及眼中的她闪烁,脸颊边的酒窝似乎是因为为她而笑才显得那么甜。
一晚上都在闷头喝酒的你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匆匆冲出包间,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任由水泛着虚浮的泡沫,冲向下水道的深渊。
你小声呜咽着,扬起头尽力憋回决堤的泪水,连在眼眶中打转的机会都没有,你逼自己回到那个别人眼中的你。
你拿出一颗烟夹在手中,在包里翻找打火机。
张九龄突然走到你身边,抽掉你手中的烟扔进垃圾桶,两只手撑在你身后,你被圈进他的怀抱和洗手台之间,失措中抬头,正好对上他低垂的眼眸,眼中的阴霾足以把你淹没。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你看到了他眼底的厌恶,不带一丝悲怜
然后张九龄如圣人般高傲离去,似乎想快点摆脱你,免得你的脏玷污了他。
只剩你身旁残余的气味不停提醒着你他真的来过,少了几分烟味的呛,几分酒精的烈,多了一些山茶花香氛的轻柔,侵袭入心间。
应该是那个女孩带给他的吧
改变一个人很容易吗?
你差一点就真的相信了,要不是那道无法痊愈的伤口还在心头如火灼般疼痛。
你突然像疯了一样满屋子翻箱倒柜,被吵醒的猫缩了缩身子,害怕的看着你。
你在找烟,对,就是烟。
你曾试着戒烟戒酒,后来发现,你离开酒精无法入睡,烟瘾像一条紧绷随时会断的弦,而现在,你清楚的听到它撕裂的声音。
翻遍家里没有,你顾不上换衣服就冲出家门,奔向小区旁的便利店,冷风刺入单薄的外衫,你的牙冻得发颤,夜幕吞噬了最后一抹余晖,你冰冷的心也在一点一点被吞噬,是烟瘾吗,还是张九龄......
你终究没有去,是害怕吗
你也不知道
你早就看不懂自己了
你早就没有自己了
那张请柬和你的过往一样,被丢进了回收站,却永久有效
谁不曾想好好活
可他毁了你
好学会如何去照顾另一个女孩
建议搭配食用:她不是——BigYear大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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