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我说的做。”他是想把她,当成影子皇后对待。
“是。”梁九功应后便退出。
“我要册你为贵妃。”他便对她道。
“皇上,这……”她觉得,皇帝莫不是昏了头。
“若一下子,把你册为皇贵妃,只怕不妥。”他捋了捋她的刘海,有些恍神地微笑,只怕真是昏了头。
“我的身份……”
她想说,她还没这个家世,他却紧紧地抱着她,“你别说话,我要尽我所能对你最好,我要你做我的妻。”
“皇上……”她真是不得不惊。
“云珠,我说的是真的。”他却道。
皇帝的热情,是否太过头?他是被什么冲昏头脑,她可是很清醒的。
“皇上,你没事吧?”她试图让皇帝清醒。
“没事。”皇帝看似清醒,却又行为反常道:“云珠,我会爱你一辈子,你相信我?绝不抛弃你,绝不嫌弃你。”
皇帝已经四十七岁,两人之间毕竟逾越三十年的鸿沟,将来还不知道谁嫌弃谁呢?
“你在想什么?”突听他问。
“没什么。”她摇头。
“你说,是不是嫌我老了?”皇帝就像会读心术。
“啊?”她不知该咋应,只能微笑。
“你笑什么?”他便轻抚她脸,痴呆的望着她。
她便道:“没什么,只是觉得皇上很可爱。”
“你再说一遍?”他欢喜道。
“皇上很可爱。”她笑复述。
“云珠,你是我的。”他欢喜至极。
“皇上,东暖阁已收拾好。”梁九功忽然近前,皇帝看着天早,便道:“那就替我磨墨吧。”
然后便对她道:“你先下去歇着吧?我让魏珠领你去,暂时先住东暖阁,等册封之后便搬入永寿宫去。”
之后这一个月,她便只能承受他的独宠和呵护,他就像是一种无法自拔的迷恋。
每一天,她就陪着皇帝,皇帝在乾清宫批折子,她就在旁边看着,梁九功就在另一边为他磨墨。
“这是红稻米粥?”晚膳时,云珠见他亲手递到她嘴边,他点点头,“这你也认识?”
“我插过秧,收过稻子,帮我阿玛在宁古塔做过很多农活。”她笑道。
“原来是这样。”他应道:“这是丰泽园产的。”
“我自己来吧。”她自懂事起,就不习惯别人喂,更何况这人还是皇帝。
“嗯。”皇帝知她不好意思。
如果她不是妃,他不是皇帝,莫名会让人觉得太像父女。
可是,他是她丈夫,终生都离不掉的丈夫。
“皇上,我想睡觉了?”
她真的怀疑,眼前这个皇帝真的快五十岁?他确实是,但神采奕奕。
她于是受不了,便坐起身。
“我抱你睡。”他从背后穿过,把她抱入怀,迷离的吻她。
“你让我睡觉,我又不会跑了。”
她微斜着头道,刚好便被他顺势吻住红唇,但只是蜻蜓点水,“嗯。”
他倒也听了,便乖乖抱着她,不敢再动手动脚了。
期间,他最喜欢带她上御花园。
他看着一棵梅树道:“这颗树,你知道吗?他是我种的,为你种下的,你死了以后,我种下的,它叫婀娜,冬天开花了,就会红的像血一样……”
“你说什么?”她一惊。
“你还活着,你没死。”
他即刻改口,眼中通红,“还有一株素心兰,长在空谷,没法带回来,它叫风流,林下之风,你别想多了。”
“皇上,你怎么了?”
她其实不懂,他爱得太无助,仿佛这伤痛来的太深。
“因为你喜欢梅花,你刚好就在冬天出生的。”他便笑。
她便问:“皇上记着谁的生日?我明明是在十月十六,那可是秋天。”
“不要紧,哪天都好。”他只笑。
她于是猜测:“皇上莫不是?因为我太像某个人?”
“不。”他摇头,“你就是她,你那个痕迹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她知道,他说的是她左肩类似箭痕的胎记,其实有些丑陋,所以才像是天生破相,但他并不嫌弃。
他动情时,还会去吻,他的怜惜升华到一种出乎意料。
他还有很多的苏杭才女,他喜欢看她们唱歌跳舞,当然,一定要拉着她一起去看,他最喜欢的叫王贵人。
王贵人看着还很年轻,虽然要比她年长十岁,看着却像二十上下,真是不像两个孩子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