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这是怎么了?”云珠还是那般温柔,她应该生气啊。
小时候她会生气,长大后不愿他碰她身子,都敢踢他下床。
“你为什么要忍?”
“皇上,你别这样。”
太平湖畔,胭脂色的夕阳红,就像是云珠的鲜艳红唇,她推开他,他便吻上她的雪颈。
“皇上,这是在宫外。”
“那又如何?天下都是我的,你也是我的,所有的都是我的。”同时他知道梁九功带着人守在外面,没人敢进。
“我没说不是你的。”云珠辩解。
“云珠,你心里有我?对不对?”
“当然有。”云珠点头。
“是哪种我?”他追问。
“我不好说。”她其实说过,她只能做孝端皇后那种女人。
“你是不敢说?你心里没有我?你一点都不爱我?”他便怒火冲天。
“皇上,你听我说?”她想解释。
“我不想听你说了,你总是那么爱讲道理,我不想听道理。”他更是气怒。
“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她便道。
“那你说。”他因此冷静下来。
云珠便道:“很久以前,有个七十岁的男人,他一生风流,子女无数,有一天他要死了,他还想问他妻子,你爱不爱我?你爱我?
为什么放任我纵情风月?为什么从来不想着抓住我?我是喜爱你的,只要你随便勾一勾小手,我就会立刻回到你身边的,
他妻子想了一天一夜,终于想出答案回他,他妻子说,你总问我,到底爱不爱你?
我也不晓得那叫不叫爱,我只知道我照顾好这个家,做那些事,那是我应尽的妻子责任,你生病了,我会日夜照顾你,你烦心了,会听你说烦心事,
如果这叫爱,我应该是爱你的,还是你所有女人里最爱你的,你天生本性如此,难道我勾一勾小手,你就不会纳妾?不会去风花雪月?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抓住你的心?”
“借口,都是借口,你惯会用你的伶牙俐齿,来哄我。”皇帝心病已结,无药可医。
云珠于是懒得解释,她知道,她越说只会越惹怒他,“我要回宫了,我只是来检查藏冰的,明年夏天,紫禁城应该够用了,不会缺货了。”
她起身便要走,他随之起身,打横抱起她往前走去,把她抱上马,两人便就此回了坤宁宫。
京城传说,此地原无储冰室,那是康熙五年所建的。
每到寒风凛冽时,仁孝皇后就会派坤宁宫的太监,来到太平湖取冰,为了就近储藏,便在此建了冰窖。
直到康熙晚年,有些老太监甚至已取冰数十年。他们在寒风中,用专用工具将已冻得非常厚实的冰面,切割成一米见方的冰块,用溜槽将冰块提到岸边运至冰窖,再用溜槽将冰块放至储冰坑中码放好,每块冰之间,都会铺有稻草相隔,随后再用保温物质,如稻草等将全部的冰块厚厚盖好。
等到北京城气候炎热之时,遂将存冰取出,向紫禁城的皇亲贵族供应。
“皇阿玛。”胤礼忽然出声,便打断老爷子的回忆。
“怎么了?”皇帝便问。
胤礼恭敬地回,“梁总管说,良母妃快不行了。”
“是吗?”皇帝神色冷漠,说不清是喜是怒。
良妃的病,多少都是他喝骂胤禩而憋闷出来的,因为皇帝老拿她的身世说胤禩,所以生病也拒不服药。
他骂胤礽,胤禩也逃不了骂,可以说只要他不爽的,他都会喝骂。
他曾破口怒喝:八阿哥,就是我食口粮里,十分低溅的女人生的。
因此良妃便向胤禩说:你的皇阿玛常拿我微小下溅的娘家,这般言语拿了来说你,我只有一直思索着,把我的身子如何死了,我在一日,反而将你牵连一日。
因这样说,药就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