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试探着人间,蜻蜓点水般的温柔。
赵流火是彻底被淋湿了,天色渐沉,远处的山景已经看的不清晰了。
望着发白的手心,甩掉了凝聚的雨珠,站起身来。
衣料浸湿,薄薄的覆在少年的身上,高俊如松,参天而立。
很好,这份差事变得越来越让人不喜欢了。
赵流火作为异空间的普通人类,从接受了这份工作后就很久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了。
检查了身体,各项数据依旧。
刚才的昏迷,果然是时空剥离外来物种的惩罚吗?
看来,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啊。
点汇成线,洋洒尘世。硕草的丰厚地皮上,一瞬间变得嘈杂忙乱了。
走到了藏匿郑勋的半山小屋,简陋的木门敞开着,一如既往地破旧。
这等不加遮掩的藏人,实在狂妄。
院内,被缚已久的郑勋也正好醒来了,看到了面前荒芜的院落,眉间皱成了川字。
这是哪里?
看到了面前的靴子,心底一沉,发问。
少年不做回答,继续悠闲的打量了这个破陋不堪的小屋。
这里群峰延绵,找到这处陋室可谓“金屋藏娇”的最佳地点啊。
一号嫌疑人已经到了,那么其余的会乖乖的落网吗?
凉风习习,少年倚了门框,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快点!”
嘈杂的人声传来,在雨里若隐若现。
一人冲到了门前,就要进去。
看到了倚着门框的赵流火,刹住了脚步。
“要躲雨吗?”
少年轻笑,很是礼貌。
那胡子拉碴的青年一愣,下意识的回答,扬手招呼了后面的伙伴。
“要
后面的很上”
几人快速的踏过门槛,进了小屋的中堂,有序的坐了下来。
旧屋沉闷,莫名的寂静。
赵流火抱了枯柴,自顾自的点了起来。
“来,别冻着啊”
众人诧异的望了一眼,还是刚进门的胡子拉碴的青年开了口
“你是谁?”
他的嚼字很是清晰,令赵流火眉间一跳。
“我啊,主业砍柴,副业绑人,你说,我是谁?”
少年回答的很是曲折邪佞,令青年目中聚集了躁怒。
扫视了一圈后,一个小弟跑了进来。
对面:“眾號樓機靈提提沒讓他,蜜蠟燭魔裡您機臥軌虧,妳捏擠牛繆讚積極會哦”
赵流火耳中:“大哥,院子里确实绑了一个人,看样子是个军人,这个人可能有点麻烦”
对面:“垅吧開搶拉黑”
赵流火耳中:“那东西呢?”
他们说的语速飞快,又不像华国的百怪方言。在刚才的交谈后,认定赵流火是个实在的华国人。谈话就没有了躲避。
十几分钟后,对面的人站了起来,目光冷漠的望了赵流火一眼。
“多谢你的好意,我们先走了”
青年告辞。
“不谢,是我该告辞的,占了你们的地方,打扰了”
赵流火站了起来,拍打了身上的灰尘,抖擞了外衣。精致的守卫的徽章在众人面前一晃而过。
似开站的信号,众人齐拥而上。抽出了暗藏的刀,向赵流火砍了过来。
少年蹲下身来,从火堆中抽出了未烧完的树枝,腕间一甩,枯木碎裂成了薪火砸在了他们脸上。
“嗎卡紙灑傢瞇離開,馬甲諾日朗瀑佈來綠擠”
“赶尽杀绝,兄弟,我可什么都没做啊”
用他们的话说了这句话后,那群人果然停下了动作,凶神恶煞的表情来不及收回,只得凝固在了面上。
“你是?”
“我是”
作者以上台词纯属编造,胡言乱语,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