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一晃而过。
亓琟应周国号召做了周国的先锋,跟随乔正天左右征战四方名声四起。灏阑轩的生意也越来越好。
这半年,亓琟跟随乔正天依次收复了蛮夷、鬼方、林、夏等零碎的小国,周国以此迅速壮大起来。
而卫国与周国相比起来,就差得远了。
亓琟烧了手中的纸,连动作都与乔云萱一模一样。
乔云萱这次来书说,卫国皇帝炎烁四处打压战神辙池,引起朝中臣子不满,于是炎烁便以“官官相护”等各种方式弹劾了各个官员。
除辙池外,朝中大部分在职官员都被迫回乡。卫国内政算是比较彻底的清洗了一遍。
亓琟嘿嘿的笑了,露出别人不曾见过的痴汉模样。
他的云萱。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
而且这个女人,也只能是他的。除了她爹以外谁也抢不走的。
辙池虽保留了官位,但手中再与虎符,炎烁的计划才算真正实现了一半。
今后的卫国,明旸王无实力,再者经济不稳……
再过些时日,周国的百姓怕是要横着走了吧?
亓琟走到桌案边,用毛笔蘸了蘸墨汁,在地图上圈出一块地。
“报!”
亓琟立马收敛了笑容。斜眼看去。
“启禀先锋!盐城城主迟迟不肯归降!”
“乔将军怎么说?”
“乔将军说:任凭先锋决断!”
亓琟沉吟一声:“啊……我明白了。
带上几个得力的弟兄,随本先锋去拜会一下那盐城城主!”
“是!”
亓琟放下毛笔。再从屏风后面出来时,便是一身浅色华服,手上一柄折扇。
他的步伐稳健,走得恣肆,走得潇洒。脸上挂着的还是那一副笑颜。
青梅煮酒。
势在必得。
盐城城主蒋鹰身着战袍,站在城墙之上。他眉头紧锁,腰板挺得笔直,双手紧握放在城墙的大石头上。
日头愈来愈烈,战袍本就厚重,更因为城下的敌军,蒋鹰已经不知道流了多少汗。
降?或不降?
“将军!降了吧!我们还能有条活路……”
“闭嘴!”蒋鹰很清楚这时的处境。
盐城是羌国的最后一道关,若是失了盐城,便失了羌国。
“蒋大帅!亓某人带了好酒,不妨下来一谈?”
蒋鹰一怔,向城下望去。
年轻的男子一手拎酒,一手持扇,在那里站得随意,热风一过却好似把他吹得清凉。
亓琟。
蒋鹰眸子一沉,对副将说:“开城门。”
盐城。湖心亭。
“哎呀!今天可真是热闹!本先锋就先脱了战袍来找你。”亓琟很随意的坐下来,反观蒋鹰却拘谨很多。
“怎么了?坐啊!”亓琟率先喝了一口酒,笑眯眯的:“哎!好酒!”
蒋鹰默默坐下,看着他:“我没想到……”
“天下大势,大帅可明白?”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被亓琟的话堵了回去,蒋鹰只好应了他的话说下去:“先锋…这是来与我青梅煮酒?”
“你又不是我青梅,煮的哪门子酒?”亓琟爽朗一笑,将另一坛酒摆到他面前:“长世引!我九曲一方的好酒。
尝尝?”
蒋鹰无奈的摇摇头,仰头就是一口。
“话说回来,你我也有三个月未见了吧?”亓琟放眼望去,远处青山连绵,蓝天白云;眼前湖水清澈,荷花饱满,水中的鱼儿更是游得自在。
亓琟啧啧嘴:“羌国的景色真是一绝!”
“谢谢。”
“只是不知道……还能好到什么时候?”
蒋鹰心头一悸。
亓琟的眼底藏了势在必得。
“大帅,你应当知道:羌王为人昏庸无道贪生怕死懦弱至极,本就不适合做皇帝。”亓琟敲了敲大理石桌,面色严肃:“他在位的这几年,羌国百姓没少遭殃,现在有个救百姓于水火之中的好办法,你为何就不应呢?”
亓琟知道,蒋鹰在犹豫。
实则蒋鹰早就有归降之意,只是还吊着一口气。
“我……”
“要不是你我相识一场,羌国早就是我大周的囊中之物了。”亓琟头疼的摆摆手:“你仔细想想?对你没坏处。”
“……我明白了。”
蒋鹰看着他转身离开。
就像三个月前,他救下他后转身就走。
干净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