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红妆。他从卫国边境接她到王府。
他要让全国都知道:他辙池这一生只娶乔云萱一个女人。
到了王府门口,辙池就迫不及待的来到了红轿子前。
轿中,乔云萱看着自己手中的红帕子,笑了。
辙池,我来索命了。
“新娘子?新郎官儿来接你了!”红坡轻轻掀开轿帘,乔云萱纤白的手就伸了出来。
辙池面上的笑容止不住,伸手去接。
“哎呦!瞧瞧给王爷急得!”红婆掩嘴一笑。将红绫的两端分别塞到他二人的手里:“不是拉手,是拉红绫!”
辙池看着手上的东西,不悦:“红婆,这东西你拿着,我怕芸萱走不稳,我来扶她。”
辙池终于如愿以偿的拉到了美娇娘的小手。
乔云萱闻声,轻轻笑道:“怎么这般猴急?”
“着急,把你娶回家。”辙池看向前方的眼睛闪过一丝愧疚和甜蜜:“以后,我们都好好的。”
上辈子,我欠你的,我还。
昨天夜里,辙池从梦中惊醒。
他万分确定梦中那个从青涩懵懂到温柔知性、从满眼痴情到周身怨恨的女人,是乔云萱。
他将她千刀万剐,皮肉喂狗。
他才明白,为何她会说那句:“若他负我。我便一剑扎在他胸口,给他一个痛快。”
若真有那么一日,他一定帮她。
他只听乔云萱愉悦:“好。”
辙池握着乔云萱的手,更紧了。
他一定……好好弥补。
新娘子被送入了洞房,新郎官得陪着客人喝酒。
“来来来!新郎官今儿得多喝!”平常与他要好的彭达彭大将军已然喝得醉生梦死,而辙池却格外清醒。
他得醒着留神,怕别人闹他洞房。
“怎么?不喝?怕等会儿没劲儿洞房?哎呀呀!就一口!不碍事!”
辙池无奈的摇摇头,小抿一口,看了看时辰。
是要去见他心尖儿尖儿上的人了。
那交杯酒,可比这酒上劲儿多了。
辙池倒底是有些醉了。
新房里飘着他从来不点的香,瓜果酒水摆在桌子上。那些都不重要,红床上的人儿才是最重要的。
辙池抬手拿起玉如意。走到她的面前。
“云萱。”辙池的呼吸有些急促,心脏跳得极快。
仿佛要冲出胸膛。
“怎么了?”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仿佛羽毛拂过他的心口,痒痒的。
“这一幕,从见到你的那一刻。我日思夜想。”
这一世,从见到你第一眼,我日思夜想。
乔云萱轻轻笑了,双手好似紧张交握。“好了,掀盖头吧?”
亓琟来到了明旸王府,他们婚房的屋顶。
他拎着一壶长世引,放肆的笑了。
云萱,我来祝你新婚。
虽然亓琟知道,乔云萱的心在他这儿,可看着她和别人成亲……
家国为先,不然亓琟一定使劲浑身解数……
先把他家祖坟挖了,放虫子在他床上!
给他饭菜加料!
不、举、药就不错的。
最后一口酒喝完,临近天明。
他晃悠的起身。伸了个懒腰。
该回家了。
他身形极其轻盈,从这个房顶到那个房顶。
等她好消息。
王府渐渐安静可下来。但是整个京城的人都还吵闹着。
他们的战神王爷,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