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2012年的冬天是顾安怀到日本过的第一个冬天。
入冬以来,她常常在街上无所事事的游荡。
不缺钱,没人管,没工作,不上学。
好吧,她看起来可能有点儿糟,但是,人还不算坏。
就好比昨天夜里,她从居住地附近冰场把一个脚受伤的男孩背到了医院,走了至少两公里。
日本的冬天很冷,所以她晚上是不会出门的,昨天夜里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摸了摸大衣口袋,烟盒干瘪瘪的,无奈烟瘾发作只好爬起来裹了衣服去就近的便利店。
预计十分钟可以回来的事,结果却吃了两家便利店的闭门羹,往回走了一半突然想起附近冰场下面有个便利店,或许还开着。
夜里三点,顾安怀缩在橘色的大衣里在冰场场馆门口抽到第五颗烟还剩最后两口的时候,听到冰场大门有开动的声音,走出来一个人,天太黑,其他的看不清。
掐灭了烟,拢了拢衣领该回去睡觉了。
往前走了十米左右,顾安怀返回去,盯着还杵在哪儿不动的男人。
“先生,一起走?”熟练的日语夹带着浓重的烟草气息“或许顺路。”
男人低着头,穿着很厚的羽绒服,背着一个大得夸张的运动包,“谢谢,您先走吧。”
听声音才知道原来是个少年,干净的嗓音咬字很舒服。
“需要吗?”顾安怀拿着烟示意对方是否和自己分享一下着午夜寒冬的寂静。
“谢谢,我不吸烟,”少年打起最后一分精神,抬起头,往上提了提运动包,不肯示弱一般装作自己很好的样子,“太冷了,您赶紧回家吧。”
顾安怀没理他,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朝着男孩的下半身照过去,黑色的裤子倒看不出什么异样,但是血腥的味道掩饰不掉。
“嚯,流了不少血嘛,”抬头看了看天,别说月亮,星星都没有一颗,“你还想滑冰吗?”
耳边呼啸着风,顾安怀却仿佛听到了少年一瞬间的诧异,关掉手电筒,准确的定位到对方的额头,少年此时可能是出于疏远微微低下头,往后推了一步,刚好够得到,比自己高一头半。
“我手太冷了,试不出温度。”说罢,又摸了摸自己的脖颈,突然蹲下身子,“上来。”
大约等了五个数的时间,见少年仍无动于衷,顾安怀站了起来,“我做了五年的外科医生,你这腿,要是自己走回去,滑冰?可能以后走路都是问题。”语毕,也不急,再次掏出烟,准备点燃,“你走吧,我待会儿抽完走。”
少年明显迟疑了将近一分钟,提着包,拖着伤腿转身前行,没走出二十米就栽倒在路上。
次日午后,少年醒来时已经躺在了病床上。
只记得是一个一头齐肩短发的女孩穿着橘色的大衣把自己背了很久很久才到医院。
她的眼睛又圆又亮,烟草的味道也不难闻。
这年,顾安怀,十七岁,问题少女,是个满嘴跑火车说自己有五年从医经验的小骗子。
这年,距离羽生结弦首次参加花样滑冰世界锦标赛不满一年,十八岁尔尔。
【顾安怀×羽生结弦】
——是瘾就要忍,2018.09.07
PS:文章完全虚构/人物性格并无参考/原创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