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煦台
许是在牢里待的久了,慕容黎身上多多少少也沾染了一丝血腥的味道,回到室内慕容黎习惯性的解下披风递给庚辰,庚辰却没有接。
慕容黎也不恼而是自己把披风挂起来问道:“你怎么了。”被慕容黎一问庚辰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行为上的不妥,连忙请罪道:“属下一时失神,望王上恕罪。”慕容黎道:“无妨,本王去换身衣服你让人把这披风拿去浣衣局洗洗。”
说罢慕容黎转身向内殿走去,庚辰一把拉住了慕容黎道:“王上,属下……”慕容黎轻拍庚辰手背温声道:“君臣之间理应互相理解互相尊重,在本王这里你不必勉强自己,你不想说的话本王不会强迫你。”
庚辰:“若属下想说,王上愿意听吗?”
慕容黎:“当然愿意。”
庚辰关上了殿门,此刻偌大的宫殿里只有他和慕容黎两个人。庚辰闭了闭眼徐徐开口:“当日属下奉命前来天权彻查乾元一事,当属下抵达天权之时执明国主已被乾元控制,但事先属下并不知情,在一次潜入王宫时属下偶遇了执明国主和乾元,执明国主当即下令将属下收押地牢。”说到这里的时候庚辰神色略微有些紧张,慕容黎递给了他一杯茶示意他稳一稳心神。
庚辰放下茶杯继续说道:“属下进入地牢后便被乾元用锁链锁了起来,乾元为防止属下逃跑特意准备了一个玄铁的笼子,他还自己制作了许多刑具每日闲来无事便会拿属下来试炼取乐,他的每一种刑具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日复一日他怕属下扛不住还会让人来给属下治伤,稍稍有些起色还会继续,直到…直到王上亲赴天权来要人执明国主下令让他放了属下,那段炼狱般的日子才算结束。”
听完庚辰这番话,慕容黎眼里只有震惊和心疼,怪不得,怪不得庚辰身上的伤口都那么奇怪,伤口很深血肉模糊却不致命,虽然不致命但又不容易好每牵动一下都能疼的撕心裂肺,他真的不敢想象自己没来的那些日子庚辰是怎么挺过来的,不过更多的是自责,他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早点来。
慕容黎有些愧疚的开口:“他们既然放了你,你为什么不回来找本王。”
庚辰:“一来,当时属下听说执明国主全城搜捕王上,属下不想给王上增添负担;二来属下当时确实不知王上所在何处;三来……”
慕容黎:“三来你重伤难行对不对。”
庚辰:“嗯。”
慕容黎:“你怎么那么傻。”
庚辰:“属下傻人有傻福,也算是因祸得福吧,一直以来就算王上不说属下也感受的到王上对属下的好,自属下受伤以后您从来未让属下累着过一分一毫,属下一应的日常物品药石与您的规格都是一样的,您不善表达嘴上也不说但行为上是瞒不住人的。”
慕容黎:“那你现在可否跟本王说实话你的身体到底怎么样。”
庚辰:“除了腰伤落下了点病根之外其他的都已经好了,当时腰伤的很重属下没残已属万幸。”
慕容黎:“如此本王也可放心了,只不过你心中的阴霾还要靠你自己走出来。”
庚辰:“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