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上一次与穆丞相的谈话以后,慕容黎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他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没有执明的生活,从此以后真的就是一别两宽了,但他没想到的是执明会孤身一人千里迢迢来找他,只为求他原谅博他一笑。
一日慕容黎下了早朝,典客署官员来报说执明国主已入住典客署,问慕容黎准备何时接见,慕容黎本以为自己已是心如止水,但是听到执明两个字还是忍不住在心头荡起层层涟漪。
他不是不想见执明而是不敢,他怕控制不住自己,毕竟执明于他而言曾是暗夜里的灯照亮过他前行的路,而如今油尽灯枯他早已找不到这盏灯于自己而言的意义,但终是忘不掉放不下。
典客署官员见慕容黎迟迟没有回复,以为慕容黎不想见执明便悄悄退出了勤政殿。
庚辰:“王上当真不打算见见执明国主吗?”
慕容黎:“若相对无言何必要见。”
庚辰:“若是心意相通之人即使相对无言也能知晓对方心意,这话不是出自王上之口吗。”
慕容黎:“你权当那是本王年少无知的玩笑之语吧。”
庚辰:“王上虽年少却从不无知。”
慕容黎:“话多。”
庚辰:“请王上责罚。”
慕容黎:“伤才好了几天,你让本王罚你什么。”
庚辰:“谢王上体恤,属下告退。”
典客署
入夜后,执明房中的桌子上神不知鬼不觉的多了一张字条:相府。落款处有一个辰字,执明知道这是庚辰给他的字条意思是让他去找丞相,执明心中暗喜,庚辰却躲在暗处偷笑因为他知道穆丞相不会给执明好果子吃,这就当做是他在天权受了一身伤的代价吧,可转念一想如果慕容黎知道执明在相府受了委屈没准会回心转意他还是觉得自己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