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十点,严熠躺在床上看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他轻声地对刚刚给他盖好被子的严浩翔说,爹爹,我想看星星。男人顿了一下,眼底暗波涌动不知情绪,随后回答,爹爹给你买星星灯,不要怕,外面的星星在陪着你。
孩童绵声细语应了声好,便慢慢闭着眼进入梦乡。严浩翔轻轻关上了门便在客厅的窗台前看起窗外的星星。
黑夜里零星点点,那是他破碎的心,从高台狠狠被人摔下后不堪入目的心。一颗颗玻璃渣化作星星在每一次黑暗里陪伴他的孩子。他的心早就空落落的,只有剩下脆弱的外壳来撑起他和严熠。
窗外的晚风凉嗖嗖的顺着领口侵袭着他的身子,今天兼职得晚他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单薄的白衬衫印着他明显的脊骨,他又消瘦了许多。像一只只剩下骨骼的蝴蝶,脆弱又如此顽强。
“叮咚—”门铃声响起,严浩翔不悦地皱了皱眉,他不希望儿子休息时候被人打扰,加上他并不认识什么人。
打开门一瞬他就已经准备好说辞,“你不知道孩子要休息的吗?大晚上有……”却在看到门外人脸之后猛得将所有话吞下去,他愣在原地,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一般。反应过来之后想将门关上却早就被那人打断了动作。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别赶我走严浩翔……”刘耀文顶住门,并不打算放他走。二人僵持不下,严浩翔脱了力让刘耀文踉跄了一下进入家中。
“你信不信我打110,告你私闯民宅。”
“我是来找我爱人的,而且我孩子在这,你私自带走他,这笔账怎么算?”
“怎么算?一张离婚协议书算的清清楚楚,还想怎么算?”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和怒气却不敢放声大骂,刘耀文也真会找时间找在一个想赶他走又不知道怎么赶的时候,老奸巨猾。
“我没同意!”
刘耀文着了急,声音不自觉放大了点,但是看到那人紧皱着眉双眼挣得溜圆,眼底的怒潮一浪又一浪的,就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急忙地向他道歉。
“对不起浩翔,我不应该这么大声。”
“刘耀文,放过我吧,我真的累了。”
“怎么可能……”
知道刘耀文肯定会在此刻纠缠不清他也不想陪他干耗在那,要在以前他怎么想象的出刘少这般样子,真是虚伪又可笑。
只是他确实太低估刘耀文,不仅关好了门他去哪他也去哪,到了房间门口他还想跟着进去。
“刘耀文你发什么疯,给我滚。”
“我只是很想你。”“恶心。”
“我想看看他。”“不许!他睡着了!”
“要么让我待在你房间要么我就和我儿子睡,你选一个。”
“神经病。”
他松开门把手坐到床上,门外的人关好了房门上了锁,相顾无言。他想拿多一套被子起身之时又被那人反压在床上,淳上覆盖上一片湿热。
警铃响起却挣扎无果,衬衣上的扣子也被男人一颗颗解开。他好像在大海里沉溺的落难者,一步步沉下去一步步面临死亡一般无助。
停止唇枪舌战之后他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脸,不自觉眼眶泛红,含着泪水却不想在那人面前流下。
“刘耀文,我恨你。”
“严浩翔,我爱你。”
“你走多少次,我就找到你zuo多少次。”
蛮横无理的,贪得无厌的,恬不知耻的。他更换多少骂人的词语都说不尽内心对他的恨。为什么又来招惹他,刘耀文。
“刘耀文……”
他没有回应,只是轻轻地喊了他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被轻轻一吹就走,就早也不见。他眼前变得朦胧了起来,一阵大雾笼罩着他,他找不到他的容身之处,找不到眼前的路。那片雾是刘耀文编制的虚幻梦境而严浩翔却被迫留在那。
刘耀文附身听严浩翔说的话,太轻了,太脆弱了,像濒死的鱼,像玻璃娃娃一样。那人在耳畔吐着热气,一瞬的热意随后又被空气的冷取代。
“我恨你。”他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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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想不到名字了哈哈哈……也没打算写后续所以实在没怎么想到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