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坐在沙发上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表,金属材质的凉意似乎透进他的骨子里。九点半,他心里默念着。眉头时不时皱着,心里堵着一股气不知道往哪里撒,最终只能喝着冷水强迫自己冷静。
刘耀文,什么时候学会那么晚不回家了。
窗户明明只开了透气的缝,可是寒气径直就往他的袖子里钻,他不敢想刘耀文在外面会多冷。外面下着雨,滴答滴答的像闹钟在走,一圈又一圈还没等到那人回来,正等不住了准备拿起雨伞就去找,门便被打开了。映入眼帘的是被微微淋湿的小狗,脸上还泛着潮红。
“刘耀文!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
话还没说完他便被揽进一个湿热的怀抱里,小狗埋在他的颈窝,呼出的热气打断了他的思绪,湿漉漉的头发时不时刺到他的脖子,痒痒的。
他顿时什么也说不出口,只是摸了摸他的发尾像安抚一般。他应该早一点去找他,他应该要早一点递给他那把伞,怎么能让他淋湿呢,怎么舍得他淋湿呢。
过了一会他才开口道,快去洗澡。刘耀文不为所动,只是揽着腰的力度更重。
“不要着凉,我会担心。”
听了这句话刘耀文才慢慢松开严浩翔向浴室走去,他喝了点酒身上有点酒气,喝的不多,但足以让他暂时失去理智。
雨还在下,严浩翔就坐在刘耀文的床边等着他。他突然想到刘耀文出门总是不爱伞,从小到大每次都是他提醒刘耀文,他每次都点头说我记住了结果都会忘记,可他却很愿意一次又一次提醒他,或者帮他带着。看到他被淋湿明明很生气他晚归的行为却还是心软担心他着凉。
因为他,他才会一次又一次心软。
“哥,我没拿衣服。”浴室里传来刘耀文的声音再次打破了他的思绪,他慌忙地给人找睡衣站在门口说好了。
刘耀文打开门,里面雾气缭绕热气向四周散开,他赤着上身漏出坚硬又流畅的肌肉线条。明明是两个男生,明明是兄弟,严浩翔的心跳却快得不正常。他直接把衣服塞进刘耀文怀里正准备转身逃离这番令人面红耳赤的场景却被那人从身后紧紧抱着他,均匀的呼吸打在他的脖子上严浩翔敏感得止不住颤抖。
“刘耀文你干嘛不穿衣服。”
“我怕你走,哥。”
刘耀文的胸膛紧贴着严浩翔的背部,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他感受着刘耀文的心跳声。心脏震荡,拥抱他的人在与他共鸣。
他第一次觉得他和刘耀文的距离是那么的近。
还没完全醒酒脑子仍是混乱一片,洗了澡也只是得到片刻理智。可看到心心念念的人在面前却准备逃离,理智忍不住崩盘,两只手臂紧紧锁着那人的腹部,看着近在眼前的后颈他忍不住落在一吻。
“刘耀文你要做什么!”
严浩翔心里响着警铃,厚重的道德感和掩盖的爱欲交织又博弈,撕扯得他生疼。可接下来刘耀文的话却真正把严浩翔的理智撕碎。
“哥,我想亲你,我想和你做,因为我喜欢你。”
最终,他还是朝波澜不惊的湖面扔下了一颗重重的石头,沉下去给了严浩翔的心脏重重的一击。
“刘耀文我是你哥哥。”
“不是亲的。”
“但是我们……”
“严浩翔,不要逃避。”
禁锢腰侧的手慢慢伸进衣服下摆,刘耀文仰起头坏心思地舔了舔哥哥的耳垂,随后在他的耳侧说着。
“哥哥,你的身体说你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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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因为是随笔而已,以后有想法写长篇伪骨科的时候也会用这个名字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