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浅风和红豆走进去的时候,这文宅着实是一个鸡飞狗跳的场景。
搁文紫身上,生母多年前就离世了,亲爹刚病死,家里还有个二娘和同父异母的妹妹,叫文玉。
还有一个是文老爷在世之时,给文紫定下的未婚夫。
结果她爹刚一死,未婚夫耀武扬威地上了门,说文老爷无子,一个女婿半个儿,这文老爷留下的偌大的宅子和无数财产都是他的。
他露出了真面目,原来他一早就和文紫的妹妹好上了。
文紫:……
她一身缟素,被像墙头草一样,被风一吹就投靠了二娘的下人压着下跪。
看着烧纸钱的火盆将画着她娘亲的画卷付诸一炬,看着那披着人皮的恶狼和那不可一世的二娘狼狈为奸,毒打着她的丫鬟喜鹊和忠仆文伯……
文紫撕心裂肺地喊着:“不要!不要再打了!”
他们看她没了父亲,软弱又好欺,她心中蔓延出了一种愤怒又无力的感觉。
在人间,对凡人,蓝浅风是不会动用法术的。什么法术?难道武功还不够用?
几颗弹出去的小石子就疼得那为虎作伥的下人期期艾艾地直叫了。
文紫挣脱了束缚,冲过去抱着喜鹊道:“喜鹊!你没事吧?”
“小姐,我没事。”喜鹊道。
文紫又问:“文伯,你还好吗?”
文伯:“小姐,我这老骨头还能撑着呢”
文紫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们了。”
“小姐,你可千万别说这种话,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啊……”文伯抹了一把眼泪,忍不住道,“如今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这帮人霸占老爷的家财,欺辱你呢?我就是拼了这把老命也要护着你啊!”
男人看向忽然冒出来的二人,恶狠狠道:“你们两个是什么货色?跑到这里来多管什么闲事?”
二姨娘附和着:“对啊,这是我们文家的家事,你们两个外人有什么资格管?”
红豆师傅。
蓝姬不错,俗话说得好,清官难断家务事,我是管不了你们文家的家务事。
蓝姬不过我听说文老爷从前一贯行善积德,在坊间人缘甚好。
蓝姬现在文老爷去世了,我们此来是为了祭拜一下文老爷。
说着,蓝浅风就走进了灵堂里。
可她却不是拿起什么香,要往那灵牌前的炉子里插,而是一掌推开了棺材盖,探了一下文老爷的气息。
蓝姬红豆,文老爷还有最后一口气在,你来救人吧。
红豆是,师傅。
红豆给文老爷把了脉,把他的身子从棺材里扶了起来,拿出了一套的千年寒针,即刻往他背后针灸着。
二姨娘嚷起来:“你们两个在胡说些什么,这都已经死了的人了,怎么可能还有气?你们在干些什么?我们文家不欢迎你们,你们赶紧给我滚出去。”
文紫:“二娘,如果爹还能活过来,这不是天大的好事,你为什么要拦着她们,不让她们试一试呢?”
二娘:“试什么试?一个丫头片子偏帮着外人说话,说不定她们就是你找来的帮手呢。这要是传扬出去,是要被人笑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