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崇多谢姑娘相救之恩。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
黛浓我叫黛浓。只不过,不是我要救你,是我家姑娘吩咐我这么做的。你真正要感激的是我家姑娘。
黛浓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侍女,幸得我家姑娘收留,才有今日。
在萧崇面前“侍女”的定义,是黛浓自己加的,蓝浅风从来不会说这种话。
萧崇不由地诧异,如此高手,如此境界,还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侍女而已!
这要是平平无奇,世界上恐怕就没有高手了吧?
那能叫她甘心跟随、她口中所说的“姑娘”又是什么样的存在?
不由地萧崇细细思量,黛浓就道。
黛浓好了,我的话说完了。白王保重。我告辞了。
全程里,臧冥一句话都没说,不是他不想说些什么,而是,因为那帮黑色蝙蝠还没离开,他仍处于那种深深的震惊里。
不错。自那帮杀手……了之后,那股萧声也随即停了下来,然而,臧冥刚刚放下的一颗心冷不丁又被吊在半空中似的。
因为盘在马车顶蓬上歇息的那帮蝙蝠!
尽管它们和刚刚凶残的模样判若两蝠,竟然安安静静地伏了下来,舔着爪子上的血迹,听着黛浓和萧崇对话。
仿佛如同谁家豢养的猫儿一般乖巧知事。
可是!刚刚发生的画面已经在臧冥心里留下阴影了,生怕它们去袭击萧崇,整得他目瞪口呆,一口大气不敢喘。
他整个人用身体挡在了车帘前,想着它们如果要伤害王爷,他一定要为了保护王爷而舍命。
看看它们摆出这幅姿态,没有半点衬得它们态度友好,反正在白日里更显得诡异了好不好?
明明是朗朗乾坤,头顶上还有太阳照着,怎么就跟入了夜,背后嗖嗖作凉似的?
那位自称“黛浓”红衣姑娘一走,那帮蝙蝠也便跟上了,仿佛护卫着此刻受了伤的黛浓不会再遭到什么突袭一般。
像是最英勇的武士。
更叫臧冥确认了黛浓和它们是一伙的。
萧崇臧冥!臧冥!
臧冥啊……
萧崇我叫你好几声了,你怎么没反应?
臧冥终于反应过来,原来他手掌间都冒了冷汗,仿佛置身在大冬天一样。
臧冥王,王爷。我方才没听到。
萧崇臧冥,那位黛浓姑娘吹箫的本领委实厉害。
萧崇她虽然是受命而来,但救了我,却是不假。
萧崇一袭白衣,他笑了起来,分明是翩翩公子,儒雅模样。
忍不住叫人想象他这样的人如果一双眼睛能看到光明的话,那该是怎么样的风采。
萧崇如有机会,下次我一定要结识于她。
萧崇如不能认识这样的人,实在太遗憾了。
臧冥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心道,王爷,你认识她干嘛啊?这么邪的人……真要认识了,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啊……
臧冥哎,王爷,你说什么?你说谁吹箫的本领厉害?
萧崇就是你说的那十六七岁上下的红衣姑娘。
臧冥更是直冒冷汗,尤其一阵风吹来,更像背后冷冷的阴风了。
怪瘆人的。
臧冥王爷,你千万别吓我。刚刚好像是有阵萧声,我没怎么注意。
臧冥可,什么吹箫?我并不曾看到那红衣姑娘手里拿着什么萧啊?
萧崇你没看到?
臧冥没有。
萧崇脸色少见地一变。
这便说明吹箫的人不是那黛浓姑娘?莫非是她说的“姑娘”?
他竟然不曾觉出对方的存在,更不察觉对方有何波动内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