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有两个修士交头接耳,而魏无羡十分随意地靠坐在旁边的柱子后面,一边喝着手里的酒,一边听着墙角。
放荡不羁,白日肆意纵酒这种事也只有魏无羡能干得出来了!
修士甲喂!你听说了吗?最近夷陵那边有个仙家门派又有了血案……
修士乙其实也说不上血案,就是当家的家主和他的继室,以及唯一的儿子都死了,其他仆人一概无事。
两人喁喁私语着,魏无羡只当是听了个乐子。
修士甲不会是仇家寻仇吧!听说那家人本来还有个嫡出的大小姐,不过十年前就死了吧……
修士乙我偷偷告诉你啊,听闻……夷陵那家的三个人死得很惨,就和……就和之前死在魏无羡手下的人一样……
两个修士面面相觑,窃窃私语,声音压得更低了。
修士甲不会吧……他不是在聂府里吗?难不成还能分身跑到夷陵去杀人?
修士乙这话可别让魏无羡听见了,那家伙不知道修炼了什么歪门邪道,邪乎着呢……
魏无羡一身黑色劲衣,透着一身诡异的邪气,他眉目泛起波澜,嘴唇一抿,面庞微微变色。
倒不是因为两个修士在背后说他的坏话,就这么些许小事他还不至于放在心上。
而是,魏无羡倏忽然想到在温逐流临死之前,蓝浅风和温逐流的对话,温逐流问蓝浅风,是不是夺舍……以及修士提到的那个死了十年的嫡出小姐……
况且,这两日蓝浅风不在聂家,走前没说去了哪里。如今看来,魏无羡想,她似乎是……去了夷陵吧……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每个人都会有秘密,不可言传,蓝姬有,他也有。
魏无羡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
魏无羡摇了摇头,又继续喝着酒壶里的酒,即使酒水滴落在衣裳上他也不在意。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这世间凡事没必要看得那么清楚,有时候最是难得糊涂,难得糊涂……
江澄来的时候,那两个修士早就走了。江澄是专门来找魏无羡算账的。
江澄魏无羡,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魏无羡我又怎么了?
对着魏无羡,江澄横眉竖眼,疾言怒色。
江澄你不佩剑就算了,现在居然连随身佩剑都这么轻易地送人?
江澄不行,我得去找蓝浅风把你的佩剑要回来!
魏无羡面色微红,潇洒地摇晃着手里的酒壶,又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魏无羡等等,你找不到她人的。
魏无羡蓝姬这几天……不在聂家。
因为,她去了夷陵啊……
一时间找不到人,江澄的话里颇有责备之意。
江澄射日之征这么紧要的关头,她怎么跟你一样不靠谱?
魏无羡蓝姬又不是江氏之人,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