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接下来的一个多月,以冯照洋为首的几位哥哥轮番做好吃往医院送。
刚开始是研究各种流食,先拿家里师兄弟做做实验,成功了就往医院送;
到后来清淤可以正常进食了,就是各种补身体的好菜好饭;
加上清淤必须少食多餐,所以往医院,一天至少送五六回饭,清淤吃不完这么多,就便宜了探视的师兄弟们。
这下可好,来医院陪院,倒成了一等一的美差。
也好在大家一有空就往医院跑,清淤姒梧才没有那么无聊。
来得最勤的除了九爷王珏,就是住家里的张仲元、小崽和王昊楠。
郭奇林倒也想像他们仨,来守着妹妹,奈何已经是准初三学生了,课业繁重,只能每天放学往这边跑,边写作业,边跟清淤姒梧讲今天学校又发生了什么。
不过现在住家里的人是越来越少,大多都是时不时回来一趟。
烧饼零几年就和岳云鹏在外租房子住了,栾哥三哥早就成家,这几年跟家里一块长大的哥哥们,是越来越忙,也有了其他的圈子和其他最重要的人。
有的去发展其他领域,有的越走越远,谈恋爱的谈恋爱,结婚的结婚,走上了各自的道路,坚定,执着。
郭清淤看着家里渐渐空出来的房间,心里有时也觉着空荡,尤其是大家一涌而来,又呼啸而走之后的冷清,是真的难受。
饼哥四哥不再带着他们去掏鸟窝了,三哥辫儿舅也不再带着他们去捣乱了,栾哥彪哥也忙得,没有时间收拾他们最后的烂摊子了。
慢慢地,德云社也来了很多新来的徒弟,大多数都是比剩下的郭清淤他们几个都大。
清淤清楚,也许以后和这些师兄弟们,也会很好很亲密,但他们其中绝对不会再有人是烧饼,敢直五直六地闯祸,然后让妈妈去赔礼道歉的;
也绝对不会有人是小辫儿老舅,是爸爸的妻弟,但又是当儿子来养大;
也绝不会有人是三哥,是四哥,是孟哥,是小崽,甚至…
甚至不会有人是廖云靳,那个让大家又爱又恨的人,那个和大家度过那些欢快时光的人。
说到廖云靳,不,是廖靳。
他也来探望过清淤,还是个天气很好的日子来的。
那天,太阳很足,破了云层,暖暖的烘走了冬末的寒意,让人不觉抖擞了精神。
抱着一大束本该开在夏天的向日葵,带着清淤最爱的糖葫芦串儿和天津小吃,他就这样毫无征兆地上门了。
当时他敲门进来的时候,屋里有好几个师兄弟,九爷和春台园新要捧的黄炳权也在。
师兄弟们中间有见过本尊的,也有只听闻过传说的。
大家寂静一片,谁都没出声。
王姒梧“清淤?”
姒梧拉拉愣神看着来人的郭清淤。
郭清淤眨了眨眼,对姒梧点了点头。
姒梧也知道她大概是什么意思了。
王姒梧“小叔,咱们先出去走走吧,医院的花也该开了。”
姒梧把清淤的外套给她披上,尽管今天天气不错,可也不敢低估倒春寒的威力。对于郭清淤的身体,真是半点不能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