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社这些个进家门早的师兄弟,都是个个受过苦,才出来的。
光倒仓,就难倒不少人。
最开始是烧饼,以前虽然不说嗓子多亮堂,至少拿得出去,现在这嗓音,跟破锣似的。
还有至今未归的张小辫儿,马上开始倒仓的小崽,这两个全是德云社里柳活儿,一等一的好手啊!
小崽还指着嗓子,唱大戏呢。
再说入门,入门最难的就是岳云鹏了。
进家早,但开窍开的晚,甚至后面进门的师弟都比他跟快上活儿。
都说这行是能耐多大,话语权多大,所以那时候他没少被师兄师弟们欺负。
唱个太平歌词都贴不了板儿,有些个人别说跟他合作搭,连好好对他都做不到。
还是小清淤,每天早起拿着板儿,陪他练。
别看那时候清淤才十岁左右,那板儿打得脆着呢,好多师兄都服她这手板儿,加上清淤护岳云鹏护得紧,其他人也不敢再嫌弃岳云鹏什么了。
也不怪岳云鹏这么看重清淤,如果说郭老师对他是知遇之恩,那郭清淤就是相护之情,两者情谊都是他们这个吃人行当里难得的。
再说了小家伙叫了他这么多少年岳哥了,他家姐姐有四五个,他是老幺,可没成想还能再在北京得一个妹子,自然当眼珠子一样疼着。
栾云平“得,这一大群人都没这个心思吃饭,那也不能我们小祖宗饿着啊!”
栾云平提着一大堆打包的菜饭盒,在这群一心望向观察室的面前,递楞地晃了晃,左手还提了个保温盒,里面是野菜汤。
曹鹤阳“欸,现在谁还有这心思想着吃这些啊!也不知道人醒没醒?”
脚垫酸了,也看不清里面是个什么状况,小四干脆往旁边一蹲,心急地直挠头。
栾云平“行了,先吃点,刚刚去主治医生那儿问了。”
栾云平把人拉起来,把打包盒那一袋都塞他怀里,让他把饭给大伙分分。
栾云平“搴搴,观察这么久了,现在状况十分稳定,手术算是成功的。”
孔云龙“这么大人了,蹲在那儿也是一大坨,还耍无赖怎么的。”
孔云龙率先从小四那儿领了盒饭,拍拍他肉嘟嘟的脸。
孔云龙“快点吃完,收拾收拾,等会了换班,让师父谦大爷他们回去修整
栾云平对,明儿个还有演出呢!”
几个师兄弟也是懂事儿的,听劝。
没多会儿,烧饼小四就把饭分配好了。
姒梧也接过来一盒,她知道这个夜还长着呢,清淤身边少不了人。
几人本就是食不知味,三下五除二就把晚餐给对付了过去。
没过多会儿,九爷王珏脱了除菌服,和专业口罩、鞋,出了观察病房。
一堆人就围上去,到底还是不敢太造次,熙熙攘攘的。
烧饼“九爷,怎么样啊?”
孔云龙“醒了吗?”
郭奇林“有意识了吗?”
王珏一手揽过郭奇林,一手牵着姒梧,看这几个等得猴急忙慌。
王珏“你们都放心吧,人没事儿,有意识了。”
算算时间也是夜里十一点多了,麻醉差不多快过了。
王珏看着清淤渐渐有意识,嘴里开始张张合合念叨着什么,才算是完全放心下来。
王珏这才跟郭老师他们告别,出了观察室,赶紧跟外边干着急的递消息。
还有就是开春后,这戏园子事情也多了起来,明个又是排了两场大戏,只能先告辞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