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目眼神随着裙边的刀刃游移。这玩意儿好生奇怪,明明不是活物却能行动自如,甚至口吐人言。不过这儿是鬼市,遇见什么稀奇的都不足为怪。
樱目索性蹲下身去,手指戳了戳那柄利刃的刀鞘,“诶嘿这是啥宝贝哇?”她痴痴地笑着,眼里满是兴奋。看来鬼市远比自己在书里看到的那般有趣。
“这是来自桦太岛的玩物,小姑娘,想不想见识一下它的真身啊?”一个老者的声音从樱目背后的小铺中传来。
樱目转身一看,只见一个佝偻的身影伫立在黑暗之中。
“桦太岛?”樱目没有丝毫警惕,她用手指搓了搓脸颊,“那是比北海道还远的地方吗?”樱目话音未落,手上的动作突然僵住了。她把手指挪到眼前,见那指头上已经染了一层红晕。糟了,胭脂……
樱目苦恼于胭脂,一时竟忘记了老者。“小姑娘……”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樱目背后响起,那声音老得好像快要死掉,每一声话音中都带着颤抖。樱目回头一看,发现一个黑瘦的老人逆着光站在自己身后。
只见那老人身披黑袍,一张老脸上沟壑纵横,就像一颗干瘪的红枣。他的肤色极黑,好似书上描绘的昆仑奴。而在那黑黝黝的皮色的映衬之下,一双大得凸起的眼睛显得格外瘆人。尤其是那惨白眼球中不停转动的双瞳,颜色之幽绿好似两点鬼火。
樱目咽了口唾沫。到底是将军家的女儿,见到不寻常之物也不会像普通孩子那样吓得跌坐在地。她定了定神,心想,这鬼市里什么稀奇古怪没有?
“老爷爷,您刚刚说,它的…真身?”樱目看着老者的眼睛,脆生生地问道。“对,此物真身就在里屋,”老者顿了顿,“小姑娘…可是初到此地?”“是呀是呀,一直想来看看!老爷爷,这附近哪儿有卖玲珑球的铺子哇?”
老者脸上挤出一个笑容,他左手探入袖内,取出一个金色的玲珑球,“小姑娘……你要的可是此物?”“哇!这就是玲珑球吗!”“正是。”“请问,我可以玩儿玩吗?”“可以。”
樱目大喜,她双手接过玲珑球,捧在手中不住地把玩。“老爷爷,我可以跟您买它吗?”樱目问老者,眼神却一刻不离那做工精细的玲珑球。
“可以。”老者说。
“太好了,这正是我想买的颜色!”樱目高兴极了,她惦记着小绪最喜欢金黄。
“小姑娘,这玲珑球要扔到地上方能知其好坏。”“扔到地上?是因为它会弹起来吗?”“对。弹得越远,球的品质就越好。”“我试试。”
樱目说着,松开了捏着玲珑球的手指。老者见状,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叮——”
玲珑球一触到地面就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