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晚间的风很舒服都吹在脸上,喻怀生低头闻着花香倚在栏杆上:“这个地方,很好。空气清新,还能看到星星。”
岳铭铎笑一笑:“很好吧,这地方我挑的。就是看中这里的幻境。”
喻怀生:“你也太认真了吧,房子,哪里不能住呢。”
岳铭铎笑,转身去厨房把刚刚在厨房捣鼓的水果拿出来,拉着人在沙发上坐下:“来吃点东西,大晚上的吹风容易着凉。”
喻怀生看着水果笑了笑:“心灵手巧啊你。”
岳铭铎拿起一块递给他:“托人买的,越季货,可能没有当季的水果甜。”
喻怀生:“没有啊,很甜了。”
岳铭铎笑了笑,在他头上揉了一把:“快点洗洗睡觉吧。”
喻怀生乐呵呵:“好。你会陪我在这里吗?”
“当然了。我会的。”
岳铭铎将水果盘放下,起身来出去。喻怀生探出头,扬起笑:“岳铭铎!”
岳铭铎停下脚步,喻怀生:“今天一月几号?”
“今天一月二十八了。”
喻怀生哦一声,喜滋滋问:“那明天我们去哪里玩呢?”
岳铭铎回头:“你有想去的吗?”
喻怀生仔细想了想:“好像**路有一家超大书店,里面还可以喝点什么。去那里玩吧!”
岳铭铎:“既然想好了那就早点睡,明天早点去玩啊。”
喻怀生点头:“那,晚安。”
岳铭铎笑着:“嗯,晚安。”
喻怀生看着他走进另一个房间,关上门,很久之后才关上自己的门,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失笑:“都二十八号了。”
他走到花的旁边,抽了三支最好看的出来,插进玻璃瓶子里。“大哥,阿姐和我。真好。”
有地龙的房子,很暖和,喻怀生倒在床上,没盖被子也没觉得多冷。鼻息间都是百合花香,梦里也在没有来来往往的人影,清楚的是两个人站在他面前,朝他笑。
他也笑了,“你们找到我了?”
“你还小啊,不要着急。”
他歪歪头:“我不着急,我再等等,过了年,我就是二十一岁的人了。”
“你们再等等我,我马上回家。”
<二>
喻怀生说的那个书店在最繁华的大街上,书店的名字叫〖聚散〗很有深意的名字。喻怀生欣赏这个名字就欣赏了半天,摸着下巴说:“这个名字真好!”
岳铭铎:“我可不喜欢这个名字,若只是聚倒还好,聚了又要散,剩下的都只会是难过。”
喻怀生:“你还怕聚散离合啊?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看开点。走吧,进屋看书。”
岳铭铎跟在他身后,一步一步的,最后心一狠拉住他的手道:“我想到明天该干嘛了。”
喻怀生被他拉着也不觉得奇怪,反正这个人一直都奇奇怪怪的,一边挑书一边问:“干什么呀?”
岳铭铎:“去看戏吧,你不是一直想去吗?明天就陪你。”
喻怀生眼神亮了亮:“真的?!喔!天呐!明天去哪里看呢?百剧大院还是其他哪里?看什么呀?”
岳铭铎:“百剧大院,看牡丹亭。”
喻怀生忍不住笑,憧憬:“真好!”
岳铭铎伸手捏他的脸:“年轻人怎么这么点就满足了?不想多要点过年礼物吗?”
喻怀生:“要那么多干嘛?又没用,放在家里很浪费空间的。倒不如……你非要送的话,今晚你下厨吧!岳叔叔说你很会做菜。”
岳铭铎哇一声不可置信:“老岳连这个都跟你说啊!他居然卖我诶!”
喻怀生:“你不想做就算了。我也不是很期待。”他嘴嘟着,像是不期待的样子?岳铭铎看得有些呆了,苦涩的想,他原来的样子就是这样的吧。什么冷静淡定不爱说话,都是伪装吧,他明明就很懂事很不会撒谎 。
岳铭铎:“我给你做菜。”
喻怀生笑嘻嘻地抽了一本菜谱出来,津津有味地看,自告奋勇:“那我给你打下手吧,吃白食的话也确实不太好意思。”
岳铭铎笑,给他点了杯奶茶,喻怀生喜欢得眼睛都看不见了,“你怎么知道我爱喝奶茶?”
岳铭铎:“我猜的。”被宠大的孩子多喜欢甜食,奶茶也算是甜食吧。
看书看到一半喻怀生把头载到手腕上,轻轻叹气:“做菜好难啊!”
岳铭铎揉他的头:“你洗菜就好了,做菜,我来。”
喻怀生看着他,须臾之后笑了:“好吧,我就不拦着你要做菜的心了。”
“那你倒是好歹象征性拦一下啊。”
“那……你别做了,让我来?这样么?”
“……算了算了,我自己来吧。”
喻怀生笑得直不起腰,一直戳他:“你还怕我做的东西吃了死人呀?”
岳铭铎戳他的头:“我怕你把我厨房炸了,烧钱。”
喻怀生捂着嘴笑,笑得打了个嗝。
岳铭铎看着他笑,自己也跟着笑,俩傻子笑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笑什么,反正一对视就忍不住。后来不知道是谁先憋住了,然后才收住笑。
后来,喻怀生从挎的包包里拿出一个本子和一支笔,很认真的在做笔记,岳铭铎看了一眼,是古文,没看懂,就光看喻怀生的字迹去了。边看边欣赏边臭不要脸:“写得还是比我差一点点,不过也多好看的。值得鼓励,晚上奖励你吃鱼。”
喻怀生看他一眼,不服气,从本子后面撕下一页,又拿出一支笔给他:“你写给我看看?!”一脸不信。
岳铭铎挑眉:“不带不信任人的。”
喻怀生:“我这可是练了好几年的瘦金体,你怎么会比我写得好看?!”
岳铭铎凑近他:“我要真是写得比你好看怎么办?”
喻怀生看着他笑:“那我就抄一首诗送给你。”
岳铭铎略有些失望:“就这个呀?”
喻怀生噗嗤笑:“会有惊喜的,你快写给我看看!”
岳铭铎拿着笔,认认真真的在纸上写:连理共枝喻怀生。
喻怀生瞥了一眼,“你好不要脸。”他顿了顿,感叹:“你这字还真是挺好看的,不过哪里比我好看了?!”
岳铭铎放下笔乐呵:“确实,没你好看。”
“奇奇怪怪的。”
虽然喻怀生不觉得他的字比自己的好看,可他还是承诺给他抄一首诗。
岳铭铎好奇是什么诗,喻怀生神神秘秘的不告诉他。
“怀生你知道什么情书最打动人吗?”岳铭铎问。
喻怀生扭头看他,迟疑着回答:“拿钱写得情书?”
岳铭铎哈哈大笑:“你好俗啊!”
喻怀生:“爱钱如命,我是俗人。”
岳铭铎只是笑,喻怀生恼羞成怒:“哪是什么你说给我听呀。”
岳铭铎笑够了,齁着腰说:“是一起变老变丑变成渣。”
喻怀生:“……一点都不浪漫。”
岳铭铎揽住他的手:“要什么浪漫啊,大男人的,相互扶持,相互照顾,你需要我我需要你,每日都能看到彼此不就好了?生活不需要浪漫,生活需要平静,它会把你我变成彼此唯一的家人。习以为常的以为我在你身边是理所当然。”
喻怀生:“你想得真远,还想找个男媳妇,那你怎么不加油?”
岳铭铎:“咦,我不是在努力吗?”
喻怀生:“喔,呵呵。”
“诶年轻人,说真的,不考虑一下我吗?我这么优秀,而且上进,而且热情。”
喻怀生:“不考虑,不接受强推荐。”
岳铭铎哭笑不得:“你太狠了。”
一月二十八号,很快就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