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洒满静谧的排练室,蝶允轻的面庞上掠过一抹异样的神采,那是一种初遇炸裂音乐时的震撼与困惑交织的微妙情绪。他从未置身于如此疯狂、肆意、充满活力的乐章之中,那是他生活轨迹中未曾触及的一片音乐疆域,不禁喃喃自问:“原来音乐可以如此释放自我吗?”
融安注视着这位数次驻足却又始终未曾尝试的少年,眉头微挑,话语中夹杂着鼓励与挑衅:“来不来?试试?”他显然已捕捉到蝶允轻心底的悸动。
“我未曾演奏过此类曲风……”蝶允轻的语气中流露出一丝犹豫,然而那双眸子里却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融安洞悉其意,不由分说将他推向舞台中央,“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动起来永远都不会啊”
蝶允轻紧蹙眉头,尽管对融安的直率感到不解,却也并未心生反感。恰恰相反,那种打破常规的邀约激起了他内心深处的探索欲望。融安见状,再次强调:“放松些,太严肃反而束手束脚。”
尽管尽力舒展紧绷的神经,蝶允轻举手投足间仍保持着一种规规矩矩的端庄,与周围热烈的氛围形成鲜明对比。融安见状,决定以行动示范:“你这样不行。”他矫健跃上舞台,一把抓过电吉他,指尖狂野地在弦上舞动,伴随阵阵尖叫,如同驾驭雷电的乐者。
背后的架子鼓与键盘默契地应和,它们的节拍与旋律浑然天成,仿若一群共舞多年的老友,无需言语,只需随心所欲地释放音乐的灵魂。蝶允轻凝视眼前这一幕,陷入了沉思。
“放肆一回?”他暗自思忖,手中电吉他的第一个音符骤然迸发,与他熟悉的古筝、琴声截然不同,带来一种陌生而新奇的触感。
融安见蝶允轻正全力以赴地适应新领域,便不再打扰,而是抱着吉他加入队友们的狂欢,歌声与舞步交织成一首狂放的赞美诗。此刻,蝶允轻的静立与周遭热烈的气氛显得格格不入,然而仅半首歌的时间,一切发生了变化。当他利落地扎起马尾,仿佛某种神秘力量瞬间激活,开始精准地踏准每一个节奏节点。
融安的眼底闪过惊喜,原来蝶允轻并非表面上那般拘泥传统,骨子里潜藏着无尽的热情与才华。他回想初次相遇的情景,这位举止优雅、过分乖巧的少年,像极了被家族严格管束出来的贵族子弟。融安向来反感这种被规矩捆绑得毫无生气的存在,故而故意挑衅,却未料到蝶允轻非但未恼,反而受宠若惊地接受了他的邀请。
自此以后,这位新晋同桌如影随形,除却宿舍之外,几乎与融安寸步不离。融安索性引领他踏入摇滚部的大门。面对蝶允轻对摇滚世界充满向往的眼神,融安心生怜爱,主动提点指导。让融安惊讶的是,蝶允轻对摇滚技巧的领悟力超乎寻常,加之他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庞,即便没有聚光灯的照耀,也足以成为舞台上最耀眼的存在。
“迎新晚会还有一星期,蝶允轻,我们组队吧我觉得我们能拿第一!”融安在中场休息时递上一瓶水,顺便抛出了邀请。
“校庆?”蝶允轻一脸困惑。
“是啊,为了欢迎新同学,也是展示我们实力的时候”融安眼中闪烁着期待。
“好。”蝶允轻欣然应允
心底默念:“铲屎官曾叮嘱过,要适当参与集体活动。这应该就算其中之一吧。”
远在另一方的砚台铭恩 ,只知晓自家契约兽加入了艺术部,专注于歌唱。他一直误以为那是温文尔雅的文艺部,每当询问蝶允轻学习进展、适应情况,得到的总是乖巧而满意的答复。
直至校庆当日,砚台铭恩亲眼目睹蝶允轻在舞台上摇曳生姿,恣意挥洒,那股混合着帅气与性感的摇滚范儿,瞬间点燃全场。身为少将的砚台铭恩,心中五味杂陈,恨不能立即冲上舞台,将那光芒万丈的宝贝崽子紧紧搂入怀中,从此藏于深闺,不许他人窥探。
砚台铭恩内心凌乱:自己家的崽被别人看到了怎么办,吃醋!qv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