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舒清,是前些日子被紫胤真人从虎口救下,拜在了天墉城,因门中并无女弟子,所以我的名字他们也懒得改,说“舒清”这个名字挺好的。
“做道号正好合适。“
听了掌门的话,我头上三条黑线,扯了扯嘴角。掌门,你这样说真的好吗?
作为门中唯一一名女弟子的舒清倍受宠爱,有人看舒清长的好,性格洒脱,想上门提亲娶回家做媳妇,奈何人家被救之后就失忆了,只记得“舒清”一名。
舒清随遇而安的性子是世间少见的,几乎什么事她都能放松去做。
凡事总有两面性,一面好,一面坏,人往往要往好处多想想,看的开了,输赢自然不重要,凡事量力而行,努力也算是一种进步。
舒清这样想,这样做,显示出了她的淡然。
有时候,她也调皮,常和师兄弟在一块玩儿疯了,虽然门中只有舒清一个女子,却也有人嫉妒。
不是只有女子妒忌女子,也有男子会妒忌女子。
他们眼里,舒清就是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无忧无虑的小姑娘,因为舒清随遇而安的性子实在过于突出,执剑长老还夸过她呢。
这怎么能让他们不嫉妒呢!
对此,在“意外”听到有人骂她时,舒清习惯性的笑了笑,无所谓的,继续做自己的事。
人嘛,得到某样东西时是要付出相等的代价,这世间有喜有悲,有好有坏,总是相伴而生。
直到新弟子一个月的基础期过了之后,舒清像每个弟子一样,晨起去听课,练剑。
第一天的课上,大家都聚精会神的听着浑厚的男音念着:“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句你们有何感想?”
“天衍万物……”舒清的声音不紧不慢,轻轻的,却传遍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似是还在思考。
“……天衍万物……”重复的念着这一句,舒清的眉头慢慢蹙起,然后不可置信的开口:“众生……都是天命的产物。”
这下不仅是在场的师兄弟和教师长老,舒清都不敢相信这是自己想出来的。
多么残忍的现实啊。
教学长老十分满意的点点头,舒清的悟性很高,加上她过目不忘的本领,未来也是个值得竞争的对手。
习剑课上,舒清拿着一柄笨重的长剑,和弟子们一起练,她练的满头大汗,执剑长老给了把木桃剑,让她勤加练习,每天挑两担水练臂力。
有的弟子心疼她,她这般十六岁的年龄本该在父母怀里撒娇,如今失了忆不说,还要受这份苦。
有的弟子觉得她倒霉,头一个月是做苦力活,现在还是苦力活。
舒清自认倒霉,或许,这就是女子跟男子的差别吧?根据自己的生活习性判断,她好像是个千金小姐,偶尔学点花拳绣腿。
每日两担水的生活又过了一个月,在过两个月就是各长老挑选新弟子的时候,秉性资质好的会被掌门收在门下,闲暇时帮忙打理事物,做或者个管事弟子什么的。
大家议论纷纷,都在拼了命的练剑,只有舒清整日悠哉悠哉的,甚至还有点懒……
说她懒吧又不懒,每日早课听书练剑打杂都勤快,唯有闲暇时总在看自己喜欢的书,关于那些重点如果她不喜欢,打死也不看。
有时会突然跑到树上打盹,以至于有时候找人时总是仰着头,张望着舒清在哪棵上,找到了还不一定叫的醒。
终于有一次,舒清在树上打盹时,做了个噩梦,不小心从树上摔下来。
本以为会摔个四脚朝天,然后骨头痛上一个月,却没想到大师兄涵素正好接住了舒清。
他怕是第一次离女的这么近,颇有些害羞,把舒清放下来后,轻轻咳了几声,开始斥责:“你怎么总是喜欢在树上睡觉?每次找你都这么麻烦,下次要是摔下来可那么好运了。”
“呵呵……”我干笑两声,又道:“这次是个意外,要不是做噩梦我才不会摔下来呢。”
涵素叹了口气,道:“走吧,掌门和执剑长老在议事厅等你。”
“哦。”有什么事能让掌门和执剑长老等我?虽心有疑惑,却也没多问,等到了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