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终于停在了熟悉的楼下。
孟鹤堂抬头看了眼熟悉的窗子,心里涌出一抹暖意。
孟鹤堂之前看着隔壁的窗子再无灯光,他只觉得心都被挖空了一块。
孟鹤堂后来从南方回来,破镜重圆,但却没了以前那样近的距离,也是心有失落的。
孟鹤堂如今倒是好了,只消出门,转个身便能见到人。
孟鹤堂“走吧,钥匙带了吗?”
你“锁是换过的,钥匙在门口的垫子下面。”
孟鹤堂“以后可不能将钥匙随便放,你一个人住不安全。”
你“你可真是啰嗦,我以后不放了。”
你你在他胳膊上轻推了一下,利索的推门下车,将大包小包的东西都丢给他拿,空着双手慢悠悠往楼上走。
孟鹤堂任劳任怨的跟在你身后,虽隔了些距离,却一直让你在他的视线中。
电梯门开启,人这才走出。
你你蹲在门前,掀开门外的垫子,却空空如也。
你你下意识抬头看向他,眼底有些疑惑。
你“怎么没了?”
孟鹤堂“是不是招贼了?我报警。”
孟鹤堂说着就要拿手机,表情颇为严肃。
你“不对!”你按住他的手,“如果招了贼,也不敢这么正大光明的不把钥匙放回原处。”
你“而且小区治安这么好,不可能有来历不明的人进来。”
孟鹤堂“所以?”
你“我知道了。”
你八成是余离回来了,一走就是好几个月,再多的会议也该开完了,总算舍得回来了。
你你敲门,气势汹汹。
孟鹤堂“我怎么瞧着你是要去卸人家胳膊?这是怎么回事?”
孟鹤堂无奈将门打开,将包放好,出来时人却还在拍门,似是想将门给拆下来。
孟鹤堂急忙拉住你,“兴许不在家,你再拍下去,门板就要掉下来了。”
你“你不知道,她总喜欢戴耳机听歌,干什么都慢吞吞的,说了她一百八十遍了也不改。”
你“以前我找她,从没有立刻给我开门的时候,总要磨蹭个几分钟。”
孟鹤堂瞧你这认真与他抱怨的样子,忍不住抬手捏住你鼻梁,轻晃了晃。
孟鹤堂“你们关系很好?”
你你抓住他的手,不准他再闹。
你“她是我这些年关系最好的一个,用她的话说,是能插对方两刀的交情。”
孟鹤堂忍不住笑,眉眼微扬。
孟鹤堂“插对方两刀?”
孟鹤堂“你们是结仇的吧?”
门倏而打开。
余离手里还抓着一个布偶,一眼便看见门外的两人。
孟鹤堂的手还被你抓在手中,他又是一脸笑意,这画面怎么看都有些杀狗。
余离“啧……”
余离“秀恩爱也要分场合,你们这是特地挑在我们外打击我的?”
你“你倒是舍得回来了。”
你你这才松开孟鹤堂的手,看着她,眼中尽是控诉。
你“你太丧心病狂了,一走就是这么久!”
余离“时初,你才是丧心病狂,我的小四小五都饿死了好吗?亏得我的小三是只乌龟,不然也死了。”
余离“不靠谱。”
你“我还没说你不靠谱,你这房子克我,我差点就折在这里了。”
你“你得补偿我,这事没个五六顿大餐过不去。”
余离“不讲理,你有了男朋友,不应该你请客吗?”
你“防火防盗防闺蜜,我得防着你。”
孟鹤堂听见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来,能说的如此直白,可见你二人关系不一般。
余离“你笑什么?”
孟鹤堂强忍笑意,“没,没什么。”
你“你客气点,我还在呢,就不能给我点面子?”
余离“你在我这里没有面子。”
你“我心情好,不和你计较。”
你你握住孟鹤堂的手,脸上倒有了些认真。
你“正式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孟鹤堂,这个家伙叫余离。”
孟鹤堂“你好。”
余离“我知道你,你可能没见过我,但我不止一次的见过你。”
余离“既然你们已经在一起了,以后你可要照顾好这家伙,别惹她折腾,她折腾起来连自己都坑,吓人。”
孟鹤堂听出她声音中的嫌弃,反倒握紧了你的手,笑意浅浅。
孟鹤堂“好,我一定看好她,照顾好她。”
余离“还有,以后你们要是结婚了,可别忘了,得给我备一份大礼,还要免了我的份子钱。”
你“什么意思?”
余离笑的意味深长,“我可没在这里住过一天,之前是临时搬了点东西过来,并不多。”
孟鹤堂恍然,“费心了,你的恩情,我和初初一定记在心里。”
孟鹤堂若无她特意诓骗你过来看房子,或许你们即便重逢,也不会走到今日。
余离“多请我吃几顿饭就行,这家伙太抠了。”
孟鹤堂“好说,只要初初答应,天天请都可以。”
余离忍不住吐槽,“这还没怎么着就听她的,你不怕以后结婚夫纲不正?”
孟鹤堂“求之不得。”
余离捂住牙,“咦,齁得牙疼。”
你“得了,我都站累了。”
你你抬脚便想进去,却被她反手推出门。
余离“你累了往我这里进什么?”
余离抬手一指隔壁开着的门,“喏,去那里。”
你诧异,“你说什么?”
你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虽然没看到她回来,但好歹也是看了一段时间的。
你虽然她是为了撮合你和孟鹤堂,但也不带这样卸磨杀驴的吧?
余离眼底闪过一抹谑笑,手上却不含糊,径直将你推进隔壁的门。
余离“没事别来找我,我也不会来打扰你们的,加油。”
余离丢了个戏谑的眼神,转身就窜回家中,关门关的利索。
孟鹤堂看着关上的门和站在门内震惊的你,低眉轻笑。
孟鹤堂“你的这个朋友挺有趣的。”
你难以置信,“我就这么被抛弃了?”
你“卸磨杀驴啊!”
清朗的笑声在楼道响起,不由得飞入你耳中。
孟鹤堂“初初,哪有说自己是驴的,再不济你说一句过河拆桥也好。”
孟鹤堂走回家中,反手关上门,拉着你在沙发坐下。
孟鹤堂手在你脸上揉了揉,手感不错,不舍得松手,可瞧着你一再瞪圆的眼睛,却也还是放开手。
孟鹤堂“余离是我的大恩人啊……”
孟鹤堂“这辈子都不能忘了她的恩情。”
你“我要是不给她看房子,你还不打算和我和好是吗?”
孟鹤堂“说实话,如果只是拍封面那一次,我的心是乱了,但我远没有与你在一起的勇气。”
你无奈,“你这个时候说什么实话……”
孟鹤堂“要不要去超市?给你买些日常用品,牙刷牙杯什么的,我这里倒没有没开封的。”
你“不用。”
你你一摆手,靠在沙发上,一副大爷做派。
你“我还不了解她,一会儿她就让我回去了。”
你“她不忍心见我没地方去的。”
孟鹤堂尽管刻意压制着,但嘴角的弧度还是悄悄上扬了些。
孟鹤堂没忍心戳破你。
孟鹤堂若你当真无处可去,余离自然不会不管。
孟鹤堂可如今还有一个他在,又是名正言顺的男朋友,余离如何能改变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