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急促,透出敲门之人的焦急。
你你只觉头重脚轻,费力从沙发爬起来,跌跌跄跄开门。
孟鹤堂只见门打开,怀中便栽进了人。
孟鹤堂滚烫的体温让人惊心。
孟鹤堂“初初!”
你你半眯着眼,所见已模糊不清。
你可总有种直觉,眼前这个人,这张脸,是他,是孟鹤堂。
你“孟鹤堂……”
孟鹤堂沙哑的声音带了病气,绵软如羽毛,在心头轻轻挠动,让他忍不住收紧手臂。
孟鹤堂才几天的工夫,居然病成了这样。
孟鹤堂将人抱起,脚一勾带上门。
孟鹤堂家里倒也不是乱糟糟的,可一看便知这几天没怎么吃东西。
孟鹤堂连做饭的痕迹都没有。
孟鹤堂轻踢开主卧的门,却发现主卧的床上连被子都没有,猛然想起你之前说是替朋友看房子。
孟鹤堂当时只当是你为免尴尬找得借口,却原来是真的。
孟鹤堂心里有些失望。
孟鹤堂早晚会搬走的吧?
孟鹤堂垂眸看向怀里的你,呼吸洒在胸膛,温热一片。
孟鹤堂叹了一声,抱着你进了次卧。
孟鹤堂将你放在床上,起身要走,却被拉住衣角。
你“别走……”
你你烧的浑浑噩噩,哪还记得和他之间的种种,只想让他留下。
孟鹤堂看着你红了眼圈,当即坐下,握住你的手,空出一只手来在你的肩上轻拍。
孟鹤堂“我不走,可你在发烧,我去给你找药,如果退不了烧,我们要去医院的。”
孟鹤堂温声说着,可拉着衣角的手连松动都没有。
孟鹤堂和一个发烧生病的人,没什么道理好讲。
孟鹤堂无奈的抽出衣角,却见眼圈又红了些,抬手将被子掖好,转身离开。
你你蜷缩在被子里,每一次呼吸都如置身火炉,可盖着被子还有一丝冷意。
孟鹤堂端了水进来,却见床上鼓起一团,心内一涩。
孟鹤堂当年你生病便格外黏人,这么多年了,一点没变。
孟鹤堂在床边坐下,空出只手来拉下被子,就见你红了眼圈,身下的床单有一小片濡湿,明显是哭了。
孟鹤堂叹气,“哭什么,我没走,总是这样,这些年我不在你身边,你又是怎么过来的?”
孟鹤堂每逢换季若没人盯着给盖被子,你总是要着凉的。
孟鹤堂有好几次他因为加班回去的晚了,直接导致你感冒很长时间,偏你又不肯吃药,让人头疼。
孟鹤堂“来,把药吃了。”
孟鹤堂一手将你扶起,靠在怀中,另一只手将药递到你嘴边。
你可你不肯张口。
你最后一丝倔强,就是不肯吃药。
你宁可打针也不要吃药。
孟鹤堂“初初,你不吃药会传染给我的,我也会这么不舒服。”
孟鹤堂出了王牌。
孟鹤堂以往你怕他被你传染,这句话简直就是死穴。
孟鹤堂眸光定定落在你脸上,见你许久都没有动作,心里又苦又凉。
孟鹤堂可一只手拿过他手中的药。
孟鹤堂心脏重重跳了一下,急忙端了水,顺下药去。
你“咳咳咳……”
你你剧烈咳嗽着,眉头紧皱,喉咙火烧火燎的疼着,好似能咳出血来一般。
孟鹤堂让你趴在肩头,手拍在你的背,轻缓而温柔。
孟鹤堂“以往从未烧的这么厉害过,我不在你就这样折腾自己吗?”
孟鹤堂“初初,你太过亏待自己……”
孟鹤堂“睡一会儿,一觉醒来就不难受了。”
孟鹤堂扶着你躺下,将被子掖好,亮着一盏台灯。
你许是烧的厉害,即便从昨晚你便浑浑噩噩的睡着,如今也还是睡了过去。
孟鹤堂看着你在睡梦中仍旧紧蹙的眉,一点点摩挲。
孟鹤堂“初初……”
孟鹤堂“我该拿你怎么办……”
孟鹤堂“真是要命……”
孟鹤堂低头,在你眉心烙下一吻。
孟鹤堂“我不在身边,你更要照顾好自己才是,你这样亏待自己,初初,我很心疼。”
孟鹤堂出了卧室,却见冰箱里连点吃的都没有,也不知道是多久没去过超市。
钥匙就放在茶几上。
孟鹤堂拿了钥匙,这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