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孤零零守着,寸步不离。
月光淡淡。
影子拉长,缓慢移动。
孟鹤堂毫不看脚下的路,只盯着你瞧。
你你倒也不指望一个喝醉了的人好好走路。
你他没有拉着你在外面闹便已是万幸。
你不过是慢了些。
树下静静等着一个人。
树叶偶有一片落下,便歇在他肩上。
盛年不见分毫不耐,可眉头却紧拧。
盛年听到些脚步声,敏锐望去,视线一滞。
极淡的月光,牵着的手。
搅乱了心。
盛年从那天在楼道中见到孟鹤堂的那一日起便预料到今日。
盛年却没想到来的这样快。
盛年“初初。”
你既要顾着脚下,还要顾着喝醉的他,并未发现树下有人。
直到响起这一声初初。
你“盛年哥?”
你这么晚了,他怎么在这里?
你你刚迈出一步,却被手上的力道生生拉住。
孟鹤堂带着醉意的眸望向你,抿唇,好似你若走便能落下泪。
你到底抬不起脚了。
盛年眼底藏了黯淡,向你走来。
盛年好多次了吧……
盛年努力的向你走去,可你不是后退,便是留在他人身边。
盛年“你们这是?”
盛年做刑警的向来敏锐,停在两步外都嗅到了酒味。
你“他喝醉了,你放心,我没喝酒。”
你若换个人何需解释。
你但他不同,你也不想他因为担心你而将一些事告诉你家里人。
你到现在你和家里人也不算和解。
你不过是面子上过得去。
你你哪有耐心听他们说些有的没的。
你“都这么晚了,你是有任务还是来找我的?”
盛年“我爸生日马上要到了,你看要不要去家里吃个饭?”
盛年“我爸前些天还和我念叨说有日子没见你了。”
你“这几天工作太忙,我都忘了盛伯伯的生日快到了。”
盛年“到日子我来接你?”
你盛家只有一个独子,盛伯伯都把你当亲生女儿对待,怎能不去。
你“时铭去吗?”
盛年无奈,“初初,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阿铭到底是你哥,你……”
你你不乐意听这些老生常谈,径自打断。
你“他若去,你便不用来接我了。”
盛年“你放心,时叔叔他们中午去,我晚上来接你。”
你“好。”
你你应下,视线落在脚边,再未开口。
盛年视线晦涩扫过孟鹤堂,声音好似风中将被吹走的纸,轻飘恍惚。
盛年“我先回去了,你照顾好自己。”
盛年手揉了揉你的发,背影透着萧瑟。
其实有些人,从一开始便没有机会。
心知肚明,可总归不甘心。
孟鹤堂见你一直看着盛年离开的方向,不满的晃着手。
你收回视线,再看向他时满心复杂。
你不知道该不该为了当年的事和家里闹得这么僵。
可你心中有怨。
对父母,对哥哥,还有……
对他。
为何那般轻易便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