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听他的仆人说,我昏睡了整整五天五夜,这五天里一直都是他在照顾我,寸不不离。可等我真正清醒的时候,他却不在我身边,我望了眼帐篷外洒满阳光的大地,起身走到外面,任凭风吹起我的长发,似要吹走我脑海里全部的记忆。
谛听“你的身体好些了么?”
我感觉他在我身后,我回头对他笑笑:“恩,好多了。”
他也笑,走到我身前用手抚了抚我的额头:“不啊,还有些低烧,你自己感觉不到么?”
我摇摇头,装出副懵懂的样子。
他轻叹口气,将身上的斗篷脱了披在我身上:
谛听你从哪里来?
我“草原来。”
谛听这就是草原
我所以,这是我家
谛听可你身上的衣服,并不像是流浪儿可以穿的。”
我一楞,自知自己骗不过他了,默着声不再说话,他轻笑一声,在我身边坐下,又拉我同他一起坐:“是从家里逃出来的还是走丢的。”
我都不是
谛听“不想说么?
我……
我是
谛听那你手上的伤呢?又是怎么得的?”
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他微笑着看向别处,语气里带了点漫不经心:“可我家医生说,那是刀剑造成的伤。”
我忙将脸低下,不敢再看他,先生从来都不让我说谎,所以,我说谎的技术确实很差。
他说他叫谛听,和帝峻有一字同音,他和他的仆人都是为了经商才路过草原的。
谛听“你的鹰很讲意气,为了救你,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顾。”
我我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那当然,换成这次受伤的是鹰儿,我也会不要命地救他!”
谛听“鹰儿……”
谛听“很亲切的叫法,它是你养的宠物?”
我不!
我它是……它是我的哥哥,我的家人。不会背叛我
似是不明我为何如此解释,谛听神情微怔,半是不解地默看着我,而我继续眺望我的草原,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