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所以,死者就极有可能是安茜。”
季寒反复翻看这从死者脸上剥下来的脸皮。
宋辞“子沛,你好好想想,安茜身上有没有什么胎记之类的。毕竟不同场合,不同服装。”
宋辞把手里的镊子递给季寒,顺带抬头看向戚子沛。
戚子沛“胎记吗?”
戚子沛皱起眉毛,闭上眼睛,缓缓抬起手,轻柔双眼。
脑海里,一幕幕场景就宛如过电影一般,只不过,加了倍速,嗖嗖的,一划而过。
忽然,戚子沛皱起了眉毛,深深地。
她紧闭着双眼,似乎想要睁开,但好似又无法挣脱开来,只得互相僵持,相互制约着。
宋辞神色大变,立刻大步向戚子沛走了过去,脱下手套,沾上凉水,轻轻地把手紧贴在了戚子沛的额头上。
“戚子沛,醒过来!”
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将人从幻梦中拽出来。
戚子沛猛的睁开眼睛,似乎是因为强光原因,又赶紧闭上,她也下意识的想要挣脱开宋辞冰凉的手掌。胡乱一推,宋辞被推开,赶紧扶住了安放尸体的床边,这才站稳。
唐诗“她怎么了。”
季寒和唐诗几乎同时看向宋辞。
宋辞“没事,就是……可能是这几天没有休息好,她的病,又来了。”
宋辞这话一出,众人立刻就明白了。
李一一倒是知情人,没有很惊讶,甚至说,李一一她自己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
每一位患有心理疾病的人儿,几乎都不可能被根治,只有压制,或者说是,暂时的磨灭。
世界就是这样,
公平,
永远不存在。
人类永远也不能选择大自然,选择自己所处的环境,只有它们来抉择我们能否存活下去,繁衍生息。
我们只能被动的接受来自大自然的选择,被动的去选择改变,选择一个不定向,不同后果的改变。
结果
或生,
或死,
再或者,
半死不活。
李一一曾经告诉过宋辞:“不要总去问‘为什么,凭什么’。”
因为世界之大,少我们一个两个的不会有改变。
可如果我们失去了世界呢?
那么,我们将面临灭顶之灾。
我们要去学会去面对竞争,
要去学会互惠互助。
因为啊,
胜者才配称王,
失败者,就只剩自生自灭了。
想到这,宋辞不禁自嘲般的笑了笑。
戚子沛“抱歉,失态了。”
戚子沛整理好自己的心态,目光中的歉意怡然不动,缓缓流出。
说实话,刚刚,她是害怕的。
其实她什么事都没有,但是就是睁不开眼睛,好像有人把自己的双眼缝合在了一起一般。
想睁开眼睛,却挣脱不开。
戚子沛“在……在左腿上。”
戚子沛轻轻吐着气。
季寒“什么意思?”
季寒还沉浸在戚子沛刚刚那一段突发事件。
唐诗“胎记,是吧?”
坐在椅子上的唐诗,头也没抬,一直盯着季寒手中的那张脸皮。
戚子沛“是。”
戚子沛脸色依旧惨白,似乎还没完全恢复过来。
宋辞“喝点水。”
宋辞不在关注死者,接了一杯温开水递给了戚子沛。
李一一“你先缓一缓。”
李一一一边朝死者走去,一边开口安抚。
另一边,季寒已经拉开了盖在死者身上的白布。果不其然,一个呈雏菊一般的红色胎记出现在了死者的腿上。
可是,越看越不像胎记,似乎是有人故意用小刀之类的锐器刻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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