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后的几天中,祁连就于见到喻轻尘一面而言,都是难上加难之事,但他也总能在清晨午后看到喻轻尘提着一大袋满是皱褶的素描纸出房间,在三更灯火时被对面房间中不入耳的摇滚乐所叫醒。
或许他眼中的喻轻尘,就是一个怪异的姐姐罢。
而在暑假即将结束的某一天,祁连的确了解了喻轻尘杂乱无章的作息时,喻轻尘却身着粉色网纱裙久违的推开了大门。
“我今天要出门,钥匙你自己带好。”喻轻尘漫不经心道,继而垂眸望着手机中的聊天记录窃笑,当她跨出门并且再次合上门时,再次隔断了那流光溢彩的世界。
倏然间填满祁连千沟万壑的心脏的悲伤,都化作钝厚的短刀,即便是凌迟也无法比较分毫。手底那张满是密密麻麻黑色印迹的纸,被染上更浓重的墨。
祁连站在二楼房间的窗口前看到了巷口的喻轻尘以及她身边的男生。
男生带着一只占满他整个背的黑色画夹,高挺的鼻梁上架起金丝圆框眼镜,白皙的皮肤在焦灼的阳光中被镀上一层柔和的光圈,他与喻轻尘谈笑风生着移步轻举,局促而狭小的窗框中便只剩有高墙的轮廓。
这时祁连才在不经意间嗅到对风亦步亦趋的腥咸海水味道,或许并不那么刺鼻,他却顷刻蹙紧眉头,转身将窗户禁闭,阻绝的不止是陌生的气味,更多的,是熟悉的声音。
祁连揉了揉酸涩的眼眶,却有更多情绪在心底野蛮生长,甚至涌上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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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翻箱倒柜找了所有的行李包,极其勉强地凑够了五十元钱后便出了门。
屋内的冰冷清寂与岛上的热情洋溢难以比拟,但压抑的气氛却是旗鼓相当。于祁连来说,寄人篱下是谨慎小心的,而张张面面素不相识的面孔才是恶意满盈的。
他出门本是想熟悉岛上的环境罢,此刻却连走路的动作都无法忆起,只有若极夜般的沉黑缠绕在身侧。
他捂住耳朵在海天一线间奔跑,命悬一线般的疯癫。
在阳光不愿触及的角落则与黑暗如胶似漆,黏腻腐烂的干亥湮埋其间,引来不可枚举的劣质掠食者用力啃咬。
“爸爸……我不要去找你!我不要和你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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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齿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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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蒸驴肉.“我更文了没想到8!!”
清蒸驴肉.“害丁老师太好康了8嘤。”
清蒸驴肉.“但我怕多放两张图被骂。”
清蒸驴肉.“算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