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花瓣在空中飞舞着,坐在大罗神通棍上的金发小人儿一下没一下的吹着它。
暖洋洋的光线倾散下来,那片紫色的花瓣越见透明,消失。
“咳咳咳……”嘉德罗斯手抵着嘴角,紧抿着唇,不让口中的花瓣从口中飘出,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件事。
“嘉德罗斯大人。”雷德在大罗神通棍下喊着,手成扩音状:“我们今天去刷怪吗?”
嘉德罗斯没有回答,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嘴里满是花瓣,混着血液的味道。
“诶,祖玛,你说大人今天怎么了?”雷德挠头,看着自己身旁正环胸抱剑的高冷少女,嘤,祖玛看我祖玛看我,祖玛你看我一眼嘛QAQ
“今天呆在家里。”祖玛抱剑离去,清冷的话语在空中响起。
“诶?为什么?诶诶诶!!祖玛等等我啊。”雷德和祖玛消失在嘉德罗斯的视线里。
“咳咳咳咳咳咳……”越来越严重了。
紫色花瓣飘落,风吹过,消散于空中,倘若不是亲眼所见,嘉德罗斯一直以为自己的咳嗽是身体免疫力下降所导致的呢。
还记得第一次知道自己可以咳出花瓣的嘉德罗斯: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嘉德罗斯停止了和格瑞的打斗,棍子插入大地,手紧握住大罗神通棍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手虚捂着嘴巴,紫色花瓣从指缝间掉落至地面,带着丝丝血迹,看着那明目的红色,嘉德罗斯哑然,他可不会受伤,流血是不可能的事,为什么自己可以吐出花瓣?
格瑞早已在嘉德罗斯停手时走了,现在被破坏差不多的场地就只剩下嘉德罗斯一个人。
为什么会有花瓣?
愣神间,花瓣消失,就好似它们从来没有来过似的。
还是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就算了,反正也不重要。
将大罗神通棍抽出,围巾飘扬,眼神里装满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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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咳……”这身体太弱了,嘉德罗斯可以感觉到身体能量的流失,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取了养分,自己怎么了?
金黄色的瞳孔变的空洞,对未知的迷惘,不解,仍是不解,明明自己看上去很好,身体检查也没有问题,可……为什么自己的口中能够吐出花瓣?
坐在大罗神通棍上,环视俯看周遭一切,啧……寒冰湖。
绿色荧光不断闪过,嘉德罗斯眯眼,是谁趁他不在时找格瑞?格瑞不应该只能是他嘉德罗斯的玩物吗?有种心爱的玩具被人抢了的不爽感。
提起大罗神通棍赶去寒冰湖,却在寒冰湖外围停了脚步,“咳咳咳咳咳……”紫色花瓣呛出,落在地上,消失。
嘉德罗斯思索,以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呵,不过是群渣渣而已,能拿自己如何?
“哈哈哈哈哈,咳。”嘉德罗斯狂妄的笑到一半,喉咙就被花瓣堵住,抿唇,眼神越发冰冷,真是太不爽了!
BOOM!
大罗神通棍没有任何征兆的落下,击起千层冰浪,和格瑞打斗的白袍人迅速撤离:“格瑞,好好的陪着嘉德罗斯吧。”
格瑞瞳孔猛然缩紧,看着初云溜出自己的视线。
大罗神通棍落到面前,“啧。”格瑞生气了,速度提至一倍,烈斩从眼前划过。
“格瑞,这样才对嘛。”嘉德罗斯低声一句,如若是以前,那嘉德罗斯的反应是先笑上几声,大声的说话,而现在……却是低声。
“咳咳咳咳咳……”又是这样。
正在打斗中的格瑞停手,烟紫色的眸疑惑地看着捂着嘴巴咳嗽的嘉德罗斯,怎么回事?
现在杀掉嘉德罗斯可是很好的时机呢~手指摩挲着烈斩刀柄,这般脆弱的嘉德罗斯,不知道实力……格瑞摇了摇头,这样不是他,还是找金比较重要。
真是的,又是这样,打到一半就咳嗽,嘉德罗斯把手里的紫色花朵扔至地面,这样的自己真是太弱了。什么都干不了。
“嘉德罗斯大人,您没事吧!”祖玛清冷的声音带上些许紧张。
嘉德罗斯摇头,他没事,从嘴里吐出花瓣而已,他都没有着急祖玛急什么。
“要不去检查一下身体?”雷德提议道。
“我不去。”大罗神通棍敲了下雷德,该打!什么都说。
“嗷~嘉德罗斯大人,你这样咳嗽有一段时间了,去检查一下身体吧……”雷德手捂着头,在嘉德罗斯的注视,声音越来越小。
“嘉德罗斯大人。”祖玛也赞同雷德的观点,微微躬身,请嘉德罗斯去检查身体。
检查结果出来了,没有任何异常。
“这……”祖玛看着检查报告上的正常两字陷入了沉默,看来嘉德罗斯大人是没有事的,可是最近咳嗽却是愈发严重了。
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了呢?
拿到检查报告的前一天
“呵,渣渣。”嘉德罗斯拿着医疗室的特殊印章对着自己的检查报告评价处印了上去。
正常两字鲜艳夺目,又像是在嘲讽着什么,正常?从被造出来的那一刻,正常两字就与嘉德罗斯绝缘。
“嘉德罗斯大人,您需要住院。”祖玛看着检查报告面无表情的说。
“什么!为什么?我才不要!我没有病。”嘉德罗斯皱眉,被发现了吗?不应该啊……
威压袭来,祖玛面不改色,但地面却碎裂,整个人往下陷。
嘉德罗斯是生病了,但是他的实力还摆在那里,他仍然是王,带着他的骄傲。
“咳咳咳咳咳……呵呵呵。”嘉德罗斯的嘴里吐出花瓣,紫色的花瓣暴露在祖玛的面前,祖玛的表情出现震惊。
“嘉德罗斯大人……”喃喃的说道,您已经病到这种程度了吗?
被迫住院,要说最开心就算格瑞了,嘉德罗斯住院了,不用提心吊胆的提防嘉德罗斯的冒出了,只是……嘉德罗斯为什么生病,格瑞就不得而知了。
嘉德罗斯的病床向阳,即使不能出去,也能够晒晒太阳,嘉德罗斯最喜欢晒太阳了。
“嘉德罗斯……大人,换,换药了。”裁判球喊着不顺口的敬语,拿着棉签小心翼翼地擦拭这嘉德罗斯手臂上的伤口。
那是一条十余厘米长的口子,横贯手臂,触目惊心,可见是森森白骨。
裁判球上药不由得轻柔了几分。
“以后,不要想着离开了,你的伤没好。”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嘉德罗斯看着窗外,并不理会这个声音是谁发出来的。
咔嚓——
门上了锁。
“格瑞,我的是死是活与你好像没有什么干系吧。”嘉德罗斯的声音平淡,好像住院期间把他所有的傲气尽数磨灭。
格瑞坐在嘉德罗斯身旁,替他掖了掖被角,烟紫色的眸里是满满的心疼,以前意气风发的他啊,对一切无所谓的他啊,一场病可以把他变成这样吗?
开始有点怀念那个天天嚷嚷着要打架的嘉德罗斯了。
“嘉德罗斯,雷德找过我了。”沉默,仍是沉默。
气氛开始压抑,威压充斥着周围。
去陪你的金小天使啊!
召唤元力武装反手挥向格瑞,墙壁上留下深深的划痕。
“滚。”
最后的相见,一定是要这样吗?
“再见。”
身影离去。
开心了吗?
“咳咳咳咳咳……”咳出带血的花。
洁白的被单上印上朵朵梅花,鲜艳的红,纯粹又美好的颜色,同时又象征着死亡。
紫色花瓣带着血,又消失于空气中。
仿佛它从未来过。
如果不是那被子上血迹,或许,真的不知道自己已经病的这么严重了。
外面阳光依旧,那个意气风发喜欢晒太阳的金发少年却已不在了。
听丹尼尔说,他得到了长生。
格瑞看着手里染血的围巾……骗子。
雷德始终没敢告诉格瑞,嘉德罗斯是因为身体缺少某种东西才会变成这样,如果格瑞可以亲嘉德罗斯一下的话,可以影响嘉德罗斯的调节能力,从而治愈。
雷德不敢确定,影响嘉德罗斯的是否是格瑞。
现在,是与不是,早已经不重要了。
微辛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