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窜——
没有身份,被世人皆知的罪行。
秦芜跃上枝丫,表情略微凝重地看着后面,这次可比上次难缠多了。
“放弃吧,直接跟我回去吧秦芜。”黑色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秦芜的后面。
瞳孔猛然紧缩,甩手就是漫天的红线,密密麻麻布满周围。
他就像是一个灵魂,穿过了这些红线,秦芜最后的底牌。
“你是把东西自己交出来,还是——我亲自来拿!”
黑色的指甲突袭到秦芜面前,剜眼剔骨,势必要取了秦芜的命。
那个东西,可是值钱的狠。
秦芜面无表情,迎面挺上了这个攻击,红光在漆黑的夜里很是显眼,那个不人不鬼的东西已经化为一滩黑水。
垃圾。
秦芜闭上眼睛,感受着力量,米赛尔授礼时递出来的东西,一个白色的三角形,在黑夜散发着莹莹白光。
耀眼,吸引人们去抢夺。
只记得……
那天热闹非凡,大概谁也不会想到奥赛斯会在这个时候逼宫造反。
人心早已经溃散,米赛尔这个象征也只是成为了摆设。
男孩子不服,女孩子也不服,他们都在等到着机会,至少不在需要米赛尔了。
[我们可是为了光,为了王而战!]米赛尔坚定的挡在了前面,秦芜正在思考着怎么使用这个东西。
[小芜没有技能就躲在我的后面吧。]米赛尔反过头,一个灿烂至极的笑容。
很温暖,那是一种死到临头还要努力的绽放美丽。
秦芜不肯领情,“你不是说我的技能很好吗?不是说我的技能在你们这边会很好用吗?你说话啊?!就靠这么一块破石头?”
狠狠地砸了下去。
垃圾,不需要。
米赛尔的神情有点复杂,[先去保护王吧。]光芒不能散,信仰不能灭。
“好。”出乎意料的听说,刚才那顿非常平静接近发怒的表情仿佛是假的。
攻上宫殿不过是三分钟的事,台阶上的压力对于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放火烧山。
火势迅速蔓延,白玉砌的台阶被火炭黑,每走一步就是煎熬,秦芜擦了擦脸上的汗,看着后面的敌军,大火隔绝,两个世界。
遥遥相望。
“有本事,就过来。”秦芜停止了上去的脚步,她要杀了他们,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我就在这里,杂碎们。”秦芜不屑,对于火势的蔓延毫不在意,反正烧不上去。
[秦芜!去保护王!]耳麦里面传来米赛尔的声音,秦芜愣了愣,嗤笑,她又不在这里,能这么样?
“放心,他没有事。”秦芜抬头望天,只觉得这些人是一群胆小鬼。
[我们只是为自己、为诺言而战。]
对了嘛,这样说才对,之前的话太假了,假到秦芜都觉得这很假。
“那,属下秦芜,愿听差遣。”秦芜跑了起来,一步两个台阶。
飞奔似得跑上了山,年轻人就是要充满激情!
[那个东西保管好。不要被拿走了,等事情结束,我带你去看海。]还可以听到米赛尔那边故作轻松的笑声。
秦芜愣了愣,“好。”
一定会赢的。
等秦芜上了宫殿时,王已经不见了,金色的希望,不见了。
“王,不见了。”秦芜联系到米赛尔说,“王又去你那里吗?”
没有声音……
反过头,敌军已经到达宫殿,被围了呢。
秦芜这一生很少笑,但是在她生气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怎么也藏不住,准备好迎接死亡了吗——
“你们说,我的任务要是失败,会怎样处罚我?”秦芜的笑容染上诡异,瞬间严肃起来,放松的手掌合拢,红线暴露在空气中。
一线封喉。
秦芜踏着尸体出去的,现在有了这种力量,应该,可以去帮米赛尔了吧。
越靠近市中心,路就越难走。米赛尔应该还在,秦芜暗了暗神色,脚下踩着一截断掉的手臂。
抬头就可以看见两个白色的身影在打架,奥赛斯和米赛尔。
剑术和法术。
剑光劈出残影,在地面上留下了大小不一的划痕。
米赛尔身上早已经有被利剑划过的痕迹,浸出血液。
滴答——
又被划伤了,人们躲在断裂的墙壁后面观战,没有一个人是支持米赛尔的……
——“杀了他们吧,那些杂碎,想必米赛尔也不会在意的。”黑雾萦绕在秦芜身边。
“她会的。”秦芜没有移动脚步,抱有最后的希冀注视米赛尔的身影。
纵然整个世界都在反对,我也会坚持你到最后。
[如果我死了,不要被他抓住,带着它,逃……]通讯器中断!
亲眼看见信仰被实质的剑光斩杀……鲜血浸湿米赛尔的衣服,圣洁染上了鲜血。
[东西。]奥赛斯慢条斯理地用白色手帕擦拭了剑上的鲜血,轻飘飘地扔下,看着什么脏东西般。
揪起米赛尔的衣领,米赛尔深褐色的眼睛倒映着他血染的剑。
杀了很多人吧,,,米赛尔嗤笑,黑色的雾气抽离,染黑周遭。
噗嗤——
利刃没入肉体,最后的补刀,秦芜松开了剑柄,面无表情。
对着奥赛斯咧嘴,诡异的笑容,“呐,我杀得她,下一个,就是你——”
金色光芒,消散——
白色信仰,破灭——
秦芜的身影逐渐隐去,“永远不要玷污我的光,否则我更愿意亲手毁掉。”
下一个,就是你——
在奥赛斯的脑海里面不断回响着,她就是本源之力授予的那一部分吗?
啊,时代更替,很期待下一次,会是谁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