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郁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宫中的
当时,在听完叶景的话后,她满脑子都如同被一群蚂蜂席卷了一样,发出嗡嗡的响声
她糊里糊涂的跟着开月的搀扶走,最后坐在宫中的木榻上,才缓缓回神
开月娘娘,你好些了嘛?
开月递了杯茶给她
花清郁本宫没事
花清郁接过茶,放在唇边似要抿,却又将茶杯放在身侧的小几上,凝眉看着前方发怔
花清郁开月
沉寂许久,她突然道
开月奴婢在
花清郁你去宫外相府请程嬷嬷入宫。本宫有话问她
开月是
日上三竿,但是因为是冬日,太阳并不拙劣,浅浅的微阳从阁窗里投射进来,落在红木小几上,镀出浅金,抚开岁月
撑着额头假寐的女子,缓缓的抬起细长的眼睫,眸中初醒的迷茫带着丝丝忧虑
季常皇上驾到
突然,一声尖利从女子传进女子耳中,划破沉闷的心,惊天动地
微光落在她的发上,将她笼罩其中,她侧身抬头,看起来一身慵懒,慢悠悠的从榻上站起来,朝面前的九五之尊慢慢的屈身叩拜
花清郁臣妾参见陛下
夏秦欢皇后怎么了?
察觉到眼前人的异样,夏秦欢关切道
花清郁臣妾,有些乏了
夏秦欢既如此,皇后便休息吧,朕……
他话说间,他面前的女子却突然像失去全身的力气,向后倒去
他慌忙拽住她的衣袖,将她拉进怀中,眉眼不自知的凝皱
夏秦欢皇后?
花清郁陛下……解了镜颜的禁足吧
怀中人低声道
夏秦欢心里茫然,他沉默一会,轻笑一声
夏秦欢许久没听你叫过她名字了,今日,究竟是怎么了?
花清郁许久没有叫过了?
她的神色低沉,眼神失神,似乎在回忆往事
花清郁陛下,你觉得臣妾还是以前的臣妾嘛?
她突然问道
夏秦欢将她抱的更紧,下巴抵在她的头上轻擦着
夏秦欢皇后,这世间没有那个人是一尘不变的,朕也变了,不是吗?
怀中的女子沉默片刻,从他的怀里缓缓起来,看着他依旧是一脸倦容
花清郁陛下,臣妾有些累了,像休息一会
夏秦欢嗯,休息吧,朕不会打扰你
帝王轻声道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似有微风沙沙声,几只雀儿似在枝间跳动着,发出淡淡好听的叽喳声
花清郁醒来时,夏秦欢已离去了,外面的红霞让她感到凄凉,她呆坐在床上,透过窗望着流云被落日浸染,终与天边的暗色朝霞融为一体。
开月娘娘
花清郁你回来了
花清郁抬头,她瞥向开月身后,哪里站着一个臃肿的妇人
她的头发似乎全白了,在逆光余晖下,更加的沧桑
程嬷嬷老奴参见皇后娘娘
花清郁嬷嬷请起吧
她倦怠道
花清郁嬷嬷以前侍候过本宫的母亲?
程嬷嬷是
花清郁那嬷嬷可否告诉本宫,本宫的母亲是怎样的人?
程嬷嬷娘娘,您觉得您的母亲是怎样的?
花清郁默了默,摇了摇头
花清郁本宫不知道,母亲死时我还年幼。只记得她待我很好
程嬷嬷娘娘的母亲确实待娘娘很好,可娘娘可知,您的母亲对你兄长如何?
花清郁本宫不知
程嬷嬷哎
程嬷嬷叹了叹气
程嬷嬷娘娘,夫人,也就是你的母亲,本是祝府的庶女,作为庶女,她本是没有资格做别人家的正妻的
花清郁嬷嬷糊涂了,我母亲分明是祝府的嫡女。
花清郁笑道,有些凄凉
程嬷嬷娘娘不知,还听奴婢细讲
程嬷嬷当年,娘娘的父亲花相是前丞相的世子,到了娶妻之年。便到祝府求亲,同祝府的嫡小姐祝淳于一见钟情,这本该是一段好姻缘
程嬷嬷但奈何却终究未得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