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玉姐姐的意思,是要我去依附皇后了?
月贵人(月沉霜)正是
月沉霜摇着团扇,遮住一半的玉颜
月贵人(月沉霜)不过我只是说说,听与不听,还演妹妹自己做主
说着,人已经转过身去,掀开珠帘,缓缓走了出去
只留下颂玉,现在厅中呆怔着,一屁股坐在身后的红木椅上,一双杏目圆睁着,思索着什么
花镜颜小产后禁足,朱静雅那边也消停不少,后宫因此暂得安宁
花清郁便也有暇去太子宫探看自己的儿子夏云策
花清郁本宫许久未见策儿了
花清郁走到太子宫门外,望着镶着白玉的金色宫匾,感叹道
开月听书院先生说,太子近日功课做的很好
云怡嘻嘻,那可不,那可是太子殿下
云怡嬉笑一声。
花清郁进了宫去,此时正是初冬时节,太子宫庭院中栽种的梅花开的正好,一树一树红白交织着
幽香随风而来,越发的纯粹清冽
透过暗红的窗格,花清郁看到了她的策儿坐在一张小桌前,撑头侧目的盯着桌子上的棋盘,细碎的几朵梅花从风中飘散下来,穿过圆圆的暗红窗格落在棋盘,衣袖间
见少年冥思,不便打扰,花清郁挥退身后跟着的一群众人,只带着开月,慢慢走进去
走到少年身后便驻足,静静的看着少年举子落棋
窗外一阵轻微的寒风,少年缩了缩脖子,抬头看窗之时,余光瞥见身后的身影,连忙起身,朝着自己的母亲轻轻一拜
夏云策儿臣参见母后
花清郁快快起来
花清郁抢先一步扶起儿子,伸手在他的头上揉了揉,眸中拢上柔情
花清郁母亲许久没来看你了,最近可好?
夏云策儿臣很好
显然,对于母亲的到访,少年格外欣喜
但他依旧宽慰自己母亲道
夏云策后宫事忙,母后不必忧心儿臣
花清郁你是母后的孩子,母后怎会不忧心你
花清郁轻笑一下,扶着儿子坐回榻上,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扶着儿子的发冠缓缓道
花清郁前几日,后宫事物太繁重,是母亲忽视你了。
花清郁今天母亲做了你最爱吃的梨花膏给你
说着,开月已经端着一个食盒上前来。
夏云策嘻嘻,母后真好,策儿最喜欢吃母亲做的梨花糕了。
夏云策眯着眼睛笑着,迫不及待的打开食盒
只见食盒中,一个个梨白色的糕点晶莹剔透,糕点的中心还悬着一朵小小的梨花
夏云策拿起一块喂到嘴里,一股梨花清香淡淡渗进口中,咬到糕点中的梨花有些微苦,到很快又被跳跳的软糯掩盖过去,只留下满嘴的余香
这是花清郁最擅长做的一味糕点。
着糕点的做法是她故去的母亲教给她的,她如今又做给自己的孩子吃
夏云策母亲,儿臣听说花相落罪了……母亲你,没事吧?
夏云策小心翼翼的试探问
毕竟自己的母亲也出自花家,让他不免担忧自己的母亲会因此事受到牵连
花清郁默了默,脑海中又浮现出她那日去天牢看视花相的情景
那个生下她,却从未将她当做过女儿的男人,爬在她的脚下祈求她的怜悯
那副老态龙钟的身体,如此的无助,如此的可怜。
可落在花清郁的眼里,却又是那么的罪有应得
她与是甩开那双拽着她衣裙的手,咬牙切齿的控诉着花相的罪行
只是,后来,花相的一句话,让她如今想来依旧觉得困惑
他说,
郁儿,你根本不了解你的母亲。因此也不会了解你的父亲。
他说完,便平静下来,不再跪着祈求,而是颤巍巍的站起身,一步一步的踏进天牢的黑暗里。
夏云策母亲?你怎么了?
花清郁啊,没事
花清郁回神,看着儿子询问的眼睛摇了摇头
母子两相处到午时,夏云策去了书院,花清郁方才离开
她难得有空闲,步调走的极慢,一道暗影打在她的脚下,她抬头,面前的人却已经低头朝她一拜
叶景臣参见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