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月娘娘,书贵妃和莱贵人来了
开月道,花清郁抬眼,见门口站着一白一蓝的女子,衣衫辉映,甚是好看
书窈窕参见皇后
莱贵人参见皇后
花清郁起来吧
花清郁放下手中的册子,低头扶着衣服上的褶皱
花清郁可是为了相府之事?
书窈窕正是
花清郁这事本宫知道
说话间,睫毛半抬,眼中流转万千
花清郁只是,此乃前朝之事,我不便插手
花清郁况且,相府如何早于我没有干系
世人皆知,当朝皇后花清郁为相府嫡女
却无人知,当朝皇后在待嫁闺中时,却过着连下人都不如的生活
花清郁花相对本宫而言,不是一个好父亲
花清郁所以,本宫也没必要保她
花清郁言道,拿起小匙搅着香炉里残余的香灰
书窈窕不知该做何言,思索一番,忧心道
书窈窕那娘娘的兄长?
花清郁兄长尚在边外,一时三刻,也回不来
花清郁搅动着香灰一起一落,低头垂眸,看不清神色
花清郁本宫听闻,花相此次偷税一事非同小可,想来是要流放罢官的
说道,细密的睫毛上悬着几颗光点,在眼睑之下投出短浅的光影
花清郁那便让本宫再加一把火
花清郁让本宫的好父亲永无翻身之日
她抬头,拿着小匙的玉手抵在晗间,嘴角轻扬,眸光中透出层层狡黠与寒意
辰乾殿
阶梯之上,殿门之外,跪着当朝的丞相,或许应该说是前丞相,一身光鲜的朝服也因此刻的狼狈变得暗淡无光。
作为臣子,纵使在外人眼中意气风发,但面对天子,依旧如普通人一般跪在地上卑躬屈膝
花镜颜父亲
花镜颜匆匆忙忙下撵来,她怀着身孕,此刻却也顾不上,三步并坐两步走上前去,忧心忡忡的呼唤着
跪在那的丞相抬头,望见爱女,越发难过伤神,却又怀着一丝希冀,挪动几步,不忘尊卑的拱手行礼
花相臣参见娘娘
花镜颜父亲,你何必同我拘礼
花镜颜身子不便,只能让她身边丫鬟奴才将花相扶起
自己则将父亲获罪一事问个详细
花镜颜父亲,究竟出了何事?
花镜颜陛下,为何要让你罚跪?
花相哎,镜颜,爹是冤枉的啊
花相有苦难言,半哼半叹的怨诉着
花相镜颜,你可要为父亲求情啊
花镜颜父亲放心,我这就去面见陛下。
花镜颜拈着帕子擦了擦眼角渗出的晶莹
吸了吸微红的鼻子,正要转身往辰乾殿中去,却被花相扯住袖角拦住
花相镜颜,你姐姐呢?
花相你,你快去求你姐姐,也来为父亲求下情啊!
花相你姐姐是皇后,她来求情父亲的希望才更大
花镜颜父亲
虽不愿再冲可怜的父亲吼叫,但花相此刻的要求着实触犯到花镜颜的逆鳞
这宫中谁人不知,她和花清郁向来水火不容
斗的你死我活
父亲居然还让她屈尊降贵
去求花清郁
花镜颜父亲,你糊涂了嘛?
花镜颜你难道不知道我和花清郁……
花相是,父亲知道你们不和,可你们毕竟是姐妹
花相如今就算父亲求你了
花相苦苦哀求道
花镜颜父亲
花镜颜的眼睛沽起一圈微红
父女相对,相持许久
花镜颜抬头,深深喘了一口气,她捏着手中的帕子,掐出褶皱
花镜颜仅此一次
她沙哑着嗓子,隐忍着屈辱
花镜颜为了父亲,仅此一次
她说道,甩袖转身
憋着红润的眼睛,返回撵上
朱静雅娘娘,当真要去找皇后
花镜颜不然呢,本宫还能怎样!
冷嗤一声,将气都撒在朱静雅身上
步撵摇摇晃晃,晃的她心烦
她闭眼,眼前浮现的全是当年在相府的光景
那个时候,她和花清郁还是稚童
依稀记得
那时的她
很喜欢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