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离城不远处的竹林,刘翼站在一座孤坟前,满是爱怜地抚摩着坟前的木牌,字已有些看不清,但可以看出有人好好的打理过周围的杂草。站了许久,刘翼才离去。他不知道的在他走后不久,一名黑袍蒙面男子出现在他站的位置,男子定定看着木牌上的字,蒙面下的唇缓缓扬起,而眼底划过一丝阴戾。
已到傍晚,刘氏去接刘素恒回家,瑶丝在厨房做着饭,眼睛时不时往外瞟,今日是她的十六岁生日,也是她母亲的祭日,由于刘氏蛮横,每天瑶丝有很多事做,刘翼都是背着刘氏去祭拜一会儿母亲,可是今日刘翼早早出去快到了用饭时间刘翼还没回来,瑶丝不由担心起来。
“瑶丝!”不知什么时候,刘翼站在门口唤她,“爹爹!”她欣喜的跑过去,刘翼拉过她的手边笑边从胸前掏出一个粉色的荷包,放在她手心。刘翼张口要说什么,突然眼睛大睁,紧接着一股鲜血从他唇角流下。瑶丝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听见“擦”的一声,刘翼的胸口被利剑刺透,朝一旁倒下。瑶丝惊愕地看着黑袍男子,张大嘴巴,一瞬间她红了眼眶弯腰去扶刘翼,却肩上一痛,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瑶丝睁开了眼睛,啊,头好痛!环顾四周,自己竟躺在一张华美的雕花木床上,而且房间是我的房间的五倍大。突然脑海闪过被利剑刺透的刘翼的样子。瑶丝的泪水止不住的落下,这下我真的是无家可归了,想到这里,她似发泄的放声大哭。这时,房门突然打开了,她惊恐的止住哭声,看向门口,身着金色华袍的中年女人,急忙走了进来,心疼似的看着瑶丝,掏出手绢为瑶丝擦泪,“瑶丝,我是舅母,别怕,回家了啊。”女人精致的脸上堆满慈爱,一股浓郁的脂粉味的瑶丝打了好几个喷嚏。瑶丝谨慎的缩到角落,一言不发。女人见瑶丝不理她,索性收起慈爱面孔,看向瑶丝的眼神变得愈发冰冷。
“来人!给小姐更衣打扮!我们去见老爷。”
“是,夫人!”
女人话音刚落, 随即从门外涌入两三个和瑶丝岁数差不多的小丫头,以及两个50岁左右的妇人,她们七手八脚地将瑶丝从床上拖下来,粗鲁的给瑶丝换好了衣服,梳好了头。女人盯着瑶丝的脸,轻蔑的说到:“果然和那个贱人长得很像。”随后朝其他人使了眼色,两个妇人会意,便架着瑶丝跟在华袍女人身后出了房间,瑶丝用力挣扎哭喊,可是怎么也动不了,只能闭上眼任人摆布。
这是哪儿?那个女人为什么说她是我舅母?还有爹爹一家都被他们杀了吗?瑶丝心头集结了万种思绪,堵的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到了!”谁喊了声,瑶丝便睁开眼,只见他们来到了一间奢华的屋子,比刚刚的房间大了许多屋子靠里中间有几件雕花桌椅整齐摆放在那里,最中间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着棕黑色绸服,与瑶丝似有几分相像,男子审视的看着她,眼底透着几分嫌弃,继而说到:“你叫瑶丝是吧,希望你不要像你母亲一样让人失望。”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文府的大小姐。你父母在外地以经商为生,亲生母亲生了你后难产而亡,你父亲王翼不久前去世,是舅父舅母把你接到京城,并认你为膝下一女。”金氏走到文榕身边坐下,看着瑶丝说到。
“你们杀了我父亲,还说的冠冕堂皇的,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们没连我一起杀了呢?”瑶丝冷笑。
“劝你别不识好歹,乖乖听话,做好你的大小姐,嫁入棠王府。”金氏悠悠的把玩着手指,头也不抬的说到。
“哼,捡来的果然难养,先关起来,磨磨心性。”文榕扔下一句话,就拂袖而去。
“就交给妾身吧!”金氏起身朝文榕的背影福了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