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爷阮淮脾气不好,残忍暴躁,若是真动了气,连他那同胞的皇帝弟弟都拦不住。
就是这年寒冬,淮王爷同弟弟去林子冬猎,捡了个瘦不拉几的女童回来,这女童大概是被人丢弃在林子,被白狐抚养。
阮淮向来没有什么同情心,他也曾经直言过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这话他自己说行,若别人敢议论他一个字,必定是满门抄斩了。
偏生这捡回来的小东西不吃淮王爷这一套,对着王爷又打又踢,王爷顿时后悔把这小崽子捡回来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又不想丢回去。
阮王爷既然是捡回来的,就叫阿简吧。
老管家满头大汗劝,
管家王爷,这名不好听。
王爷一想,也是,看了看小可怜
阮王爷既然捡回来了,那就好好养着。
阮软这名字,就这么定下来了。
阮软大概是多年不见人了,话也说不利索,见谁都跟老鼠见了猫一样,浑身炸毛,连踢带挠,下人们制不住她,只好告诉王爷。
阮王爷脾气差的很,一巴掌直直扇在了阮软脸上,小东西被扇的趴在地上,登时也不哭闹了,愣愣的看着一脸戾气的淮王爷。
淮王爷那一巴掌打的手有点疼,心想这可算吓住你了吧。
下人端饭进来,阮软边抽噎着边拿饭往嘴里塞,等她吃饱了,打了个嗝,看着淮王爷八百年不变的臭脸,猛的扑上去又咬又闹,淮王爷这下遇到对手了。
经过管家几个月的教导,阮软会用筷子,也会穿衣和说些利索话了。
只是脾气依旧不好,不开心了就要闹,
管家“阮小姐简直跟王爷一模一样,受不得一点委屈。”
阮软也差不多会看人脸色了,若是看见阮淮真生气了,埋头在阮淮怀里,蹭道,
阮软王爷,阮软错了,别把我丢出去。
淮王爷摸了摸阮淮的脑袋,
阮王爷知道错就好,下次再爬树出去,本王就打断你的腿。
阮软面无惧色,依然咬着阮淮的肩头。
阮软很黏阮淮,但下手的时候还是毫不留情,老管家想这可能是自家王爷长得好看的原因。
渐渐的阮软也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皇帝曾经来看过她一眼,真没看出来当初捡来的小东西现在长得比他后宫的妃子还好看,他开玩笑道,
皇上皇兄,舍不舍得把她给我。
阮王爷“不舍得,滚。”
老管家看着自家王爷长大,一眼看出阮淮对阮软的不同,也从来没看见阮淮对其他人这么耐心过。
这天阮软大叫着跑进了阮淮的书房,阮淮皱眉,还没开口,阮软捂着下面哭道,
阮软血!血!阮软流血了了!阮软要死了!
阮淮向来在男女之事上迟钝,心想着应是出去野的时候刮着了,虽面上没有表情可心里软成一片,把阮软放倒在腿上,一边脱她裤子一边道,
阮王爷“死不了死不了!让本王看看伤哪儿了。”
等阮软略羞涩的捂住白嫩嫩的小屁股时候,英明睿智的淮王爷登时脸就红了,他一边捂住喷涌的鼻血一边喊人进来。
原是葵水来了。
老管家让侍女安顿好阮软,在王爷耳边道
管家“王爷,阮小姐长大了,可以嫁人了。”
阮软那白嫩嫩的屁股还在淮王爷脑海挥之不去,管家这么一说,方才止住的鼻血登时又哗哗的流,
管家“王爷!”
阮王爷“住口”
朝廷乱了,都乱了,大名鼎鼎的脾气差王爷要娶一个从深山老林里捡的少女进门,宗室里几个老人激烈反抗,认为应该找一个门当户对,精通琴棋书画的名门望族。
皇上“这还不好办吗,找个官员认个义女,身份搞定!”
管家“这还不好办吗,阮小姐的琴棋书画都是王爷手把手教的。”
尽管这样,朝廷上还是乱嗡嗡,皇帝很头疼,
皇上“你们见过之后就知道了。”
这天,皇帝叫了阮淮带着阮软来京城,全部官员在后花园屏气凝神的等着脾气差王爷的登场,还没见到人,便听得脾气差王爷的声音,
阮王爷“好了好了,我以后再也不打你了,乖,听话。”
阮软刚和阮淮闹了脾气,不好哄的很,在阮淮的怀里拳打脚踢,还哭喊,
阮软“为什么打我屁股!为什么我不能打你屁股?为什么我打你屁股你就打我!?你欺负人,我再也不理你了!”
一连串的为什么让在场各位思绪飞到了天外,这还是脾气差王爷吗?谁找来冒充的?
阮淮把她放下来,
阮王爷“那本王让你打回来。”
阮淮毫不手软,飞快在阮淮屁股上踹了一脚,
阮王爷“消气了吗?”
阮软又回到阮淮怀里蹭着,好像什么都没发生样,懒懒答道,
阮软“尚可。”
皇帝扶额,心想皇兄真是把皇室的脸丢尽了,此时,阮淮扫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各位,
阮王爷“听说你们对本王未婚妻有意见?”
言语之中,满是杀气!
众人诺诺摆手:“王爷说笑了。”
于是,这婚事,就这么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