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青年人腰间翻出腰牌,入手根骨虽好,却也明显不是习武之人,再者也未发现任何凶器。
喉间的束缚终于解了开,青年人不住地大声咳嗽起来,可嘴立刻就被手堵住了。
“你是想死吗,这里全是埋伏!”
青年人连忙不住地点头,嘴巴上的手终于缓缓松开,青年人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回过头看去,只见是一个年逾五十的中年男人,身上血迹斑斑,俯首看去,自己的衣襟也沾染上了少许鲜血。
“你是谁?”
“我是京城裁决司的人,奉命出使调查一起案件,谁知归来复命时遭奸人截杀,受伤颇多,恐难于入城,作为特使,我身死无妨,但案件真相却将永埋于泥沼之下。”
中年人略微沉思,而后从身上取出截竹筒和一枚令牌,目光肃重的看着秋越。
“我恐难于入城了,只能拜托你将这竹筒送回裁决司了。”
“小生只……不过……”
见秋越露出为难之色,中年人接着厉声说道:“我是裁决司的巡捕长,若你不答应,现在我就有权杀了你。”
短暂的沉默后,秋越终究还是将竹筒和令牌接在了手上,中年人见此舒了一口气,然后拍了拍秋越的肩膀说道:“放心好了,待你将这东西送还,赏赐自是少不了,或许,谋求个一官半职,也并非不可能。”
秋越一咬牙,将令牌和竹筒藏在了身上。
“待会儿我出去将藏在这里的杀手引开,你趁机去往城门方向,到裁决司后,击鼓鸣冤,再将此物交与主事之人。”
语罢,握剑走了出去,很快便响起了弩箭和刀剑的声响,秋越不敢停留沿着近路的密林摸索着向城门方向走去,不一会儿,刀剑声和弩箭声渐渐停息,秋越不敢有丝毫懈怠,小心翼翼又尽力快的摸索向城门方向。
当东方稍微泛起鱼肚白的时候,裁决司的门前便传来了时断时续的鼓声,当值的仲裁者赶紧起床并命人立刻前去查看。
“大人,人带到了。”
不多时,秋越就被人带到了公堂。
“你知道这鼓怎样才能敲吗?”
“小生知道。”
“好,那你且说说有什么冤屈。”
“小生昨夜在城外受人所托,将一物交与裁决司。”
“胡闹!送还个物品竟敢击鼓鸣冤,来人!拖下去,打五十大板!”
左侧的仲裁者勃然大怒,立刻命人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放肆胡闹的年轻人一顿惩处。
“且慢。”
另一位仲裁者眉宇间也有一丝愠怒,但终归还是克制住了。
“且将东西交出,我等且看看,再行定罪。”
“昨夜快天明之际,小生欲早行返还故里,路上遇一人身受重伤,将此物托付于我,说须交予裁决司。”
秋越说着便将竹筒和令牌取出递了上去,一看到令牌,两位仲裁者瞳孔不由得缩紧了,打开竹筒,倒出了一卷画过押的纸,两位仲裁者的面孔瞬间变得苍白。
“此物是谁何时交予你的?交托此物的人呢?”
两位仲裁者一齐发问道。
“昨夜天快亮时,城西朱雀门外约十里处见一身着软甲且受重伤之人,他自知回来不了,便将此物交付于我,而后便去引开那些杀手,恐怕已凶多吉少。”
“来人!立刻备车驾。”
下人们赶忙去准备。
“年轻人,你得跟我们去大理寺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