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柔一听张云雷从南京南掉了下来,立马腿软不敢相信,现在对于谁说的话都不相信,只想立刻、马上奔到南京亲自确认,不相信张云雷会这么离开自己。
给自己打了气,强忍着一口气,动作迅速地买了票,上了开往南京的飞机。同行的还会有师父师娘和大林,一路上师娘和大林都在互相安慰,云柔此时心早就飞到了南京,对于周遭的一切,恍若聋了,什么都听不见。
在这紧要关头,幸好所乘的航班没有晚点,一路平稳到达南京,一下飞机,云柔径直叫了辆网约车,直奔张云雷所在的民基医院。
一路上不停催促着司机师傅开快点再快点。
“小姑娘,不能再快了,我肯定在安全的前提下用最快的速度送你到那,别哭了,生老病死,人生自有定数!”司机师傅看了眼默默流泪的云柔,叹了口气安慰道。
流泪?辫儿哥又没出事,我为什么要流泪?想着云柔伸手摸了下自己眼睛,湿漉漉的,不行,我不能哭,辫儿一定没事的,我不能哭丧触霉头!
这样想着,云柔一边强忍着泪水,一边自我安慰着,也许只是听着凶险,也许没事呢?
在这种忐忑不安的情绪中,终于到达了明基医院,云柔飞快付了钱,都没等司机师傅找钱,就直奔医院导医台。
“您好,请问今天凌晨从南京南站送来急救的年轻小伙在哪?”
“那个24岁的小伙,从南站掉下来的?”值班护士询问道。
“是的,就是他。”云柔急切地回答道。
“还在抢救,往这边走左转就能看到。”
云柔连谢谢都没来得及道一声就慌急慌忙地往护士指引的方向跑去。
“谢谢您了。”大林帮云柔道了谢,扶着王惠跟了上去。
云柔来到抢救室门口,看到门口一个人也没有,顿时心生怒气,他的搭档哪去了?那些师兄弟哪去了?为什么那么晚了还会一个人跑到火车站去?
碍于现在张云雷还在抢救,云柔只能按捺住火气,坐在急救室门口祈祷。大林和王惠也陪着云柔在一旁坐着。
没多久一位警察来到门口,看到云柔他们一行人,走上前询问道:“请问你们是张磊先生的家属吗?”
“是的,我是他妻子。”云柔立马回答道,“警察同志我先生怎么会从那掉下来的?”
“具体怎么回事不是很清楚,我们询问过附近的工作人员,说他醉醺醺地买了票要回北京找媳妇,但是碍于规章制度,酒醉者不允许上车,所以就拦着没让他上,当时他嘴里还嘟囔着说谁不喜欢他喝酒,喝醉了更是会生气。”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云柔听了警察同志说的,捂着嘴痛哭起来。
“工作人员说当时看他意识还算清醒,自己也能走路,也就没再关注,后来不知道他自己怎么就掉了下去。”警察继续补充道。
“那现在情况怎么样?”王惠看云柔痛哭着,强打起精神继续问着。
“情况不是很好,刚刚已经下了一次病危通知书。”
云柔听了瞬间腿软坐在了地上,大林和王惠虽然自己都觉得震惊伤心,但是看到云柔这样,还是强撑着,扶起云柔。
“老舅心性一向坚韧,肯定不会甘心就这样离开你的。”大林哽咽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