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珠微微一愣,突然眼泪不要钱似的哭着,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凤倾城,哽咽着说到:“小姐你…你居然第一次说相信我!从前她们处处针对你欺辱你,让你受伤,这一次她们居然想要你的命……”
凤倾城满满俯下身帮曼珠擦着眼泪,嗤笑着说到:“不,她们不是想让我死,而是想让我的心死而已,曼珠你放心,关于凤羽翠推我下楼梯的事情你先假装不知道懂吗?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你帮我送封信出去。”
曼珠有些愣神,看着眼前的凤倾城却瞧不出什么。
“小姐,你变了……”
“脑子伤了一下,看清楚了很多事情,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帮我把这封信送出去……”凤倾城走到床边,拿出一封书信递给曼珠,从怀里掏出一对玉质上乘的紫玉手镯。
“这对镯子和这封信一起送过去,你速去速回。”
曼珠接过信封和镯子,非常激动的点点头,“嗯!小姐我一定会送到的!只不过这封信送去哪里?”
凤倾城靠近曼珠,低身耳语了几句,曼珠眼里泛出一道亮光,她连忙点头。
曼珠将信揣进怀里,偷偷摸摸的出了门。
小姐果然变了,做事雷厉风行丝毫不拖泥带水,而且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只需要微微一个眼神就能让别人心生胆怯。
这样的变化令她十分惊喜。
凤倾城坐在铜镜前,若有所思的说到:“凤羽翠,到现在我才明白原来你喜欢太子殿下啊,怪不得你恨我入骨,既然你喜欢太子殿下,我又怎么敢辜负你的一份心意呢。”
吱呀一声,一个端着药的老嬷嬷没有等凤倾城的吩咐,便率先推门进了她的屋子。
“大小姐,听三小姐说你不慎跌落摔伤了脑袋,二夫人特地让大夫替你煎了一份鸡汤,既然你醒了就快快喝了吧?”
凤倾城一脸慵懒的盯着老嬷嬷手里的鸡汤,碗里飘着零零碎碎的香菜沫,散发着浓重的药味。
她记得前世就是因为她喝了这碗鸡汤,结果一天一夜高烧不退,险些要了她的命,最重要的就是她额头的伤居然在发炎流脓。
后来伤是好了,但是却留下来一道难看的疤痕。
这碗鸡汤不是救命的,而是来锁她的命的。
“大胆奴才,我没让你进我的闺房你居然擅作主张进来,你是不是不把我这个大小姐放在眼里?”凤倾城一挑眉狠狠的朝着老嬷嬷踹去。
老嬷嬷被凤倾城这一脚踹倒,碗中的鸡汤撒在了她的手臂,疼的她哇哇大叫:“哎哟,我的胳膊啊…”
里面的动静惊扰了外面的人,恰好此时二夫人于凤羽翠再次来探望凤倾城。
说是探望,实则还是演戏罢了。
二夫人由凤羽翠的搀扶下,顶着一头珠钗风姿绰约的疾步而来。
“哎哟我的卿儿啊,你终于醒了,你可急死为娘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我已经让大夫看过了,说你的伤口无大碍,擦擦药就好了。”
凤倾城看着眼前的女人,眼里泛出一道冷芒,如果连演戏都看不出来,就辜负了风祁国第一才女的荣耀了。
凤倾城是谁?风祁国第一才女,有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容貌,一双勾人心魄的桃花眼更是倾国倾城,微微一笑,眉眼如画般的美好,其谱写的诗篇以及琴谱更是老幼妇孺皆知。
“汪嬷嬷这是怎么了?怎么跪在地上啊,这汤都撒在自己身上了,我不是让你端给大小姐喝吗?你怎么办事的?”楚二夫人关心完凤倾城又转过头对汪嬷嬷质问着。
汪嬷嬷有些哀怨的瞥了一眼凤倾城,苦着一张脸跪在楚氏面前抹着眼泪一边哭诉:“夫人啊,我好心给大小姐送鸡汤,结果大小姐不分青红皂白就给了我一脚,老奴兢兢业业服侍夫人您这么多年,第一次受到这种侮辱,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楚氏脸色沉了沉,带着几分严厉问道:“卿儿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无缘无故的打汪嬷嬷,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打我的脸?自打母亲去世,我这个二姨娘掏心掏肺对你好,你现在就给我这样的回报?”
楚氏着一番指责,将凤倾城往忘恩负义贬低着,好像她宽宏大量一视同仁,而这个大小姐故意给她添乱惹麻烦似的。
如果这件事传到了太师凤宏毅的耳朵里,那倒霉的一定是凤倾城。
凤倾城早就料到是这样的结局,抿唇一笑说到:“二姨娘你说什么呢,你可不能被这老奴给骗了,我刚刚醒来眼前还迷迷糊糊的,还为喊人进来伺候,这嬷嬷就率先进来了,而且她穿的衣服黑漆漆的,身材又那么臃肿不堪,迷迷糊糊看着和肉球一样,我以为是一只巨大的耗子溜进来了,我害怕的不得了,这才出手伤了嬷嬷啊!”
“二娘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么多年我依附你,事事都听您的,我怎么可能故意针对你的手下给你难堪呢?您说是不是啊~”凤倾城拉着楚氏的手撒娇到。
汪嬷嬷气到浑身发抖,脸色红白相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指着凤倾城吼到:“你居然说我是耗子?夫人,大小姐分明在说谎!”
凤倾城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假装晕眩,摇摇晃晃的跌坐在椅子上,手掌支撑着额头,呻吟到:“哎哟,姨娘我头晕脑胀的,我认错,如果嬷嬷还是不依不饶我就去请父亲来为我们评评理看看
到底是谁的错,而且我着被人推下楼梯的事情也得好好查查了。”
楚氏眼里闪过一丝亮光,随机笑到:“应该是一场误会,汪嬷嬷没你什么事就先退下吧,伺候主子的时候没有经过允许怎么能私自进入主子房间呢?快收拾了碎片出去吧。”
汪嬷嬷欲言又止,手臂上被鸡汤烫的火烧一样的疼,但是她不敢忤逆楚氏,只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低头应了一声。
凤倾城靠在椅子上,懒散的看着面前的一群人卖力的演着戏,殊不知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