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你好漂亮!生日快乐!”我笑道。
她见我来了,放下高脚酒杯向我跑来:“姗!谢谢!”她跑步时的裙子有些缥缈,这就是女孩为什么喜欢纱,这就是纱的魅力!
大吃大喝一晚上,生日过了。
一切又回复了正常,原来的教室,原来的槐树…我也总算可以静下心来,不厌其烦的听老师唠叨。
昨天沫薇的生日派对,我把何亦轩晾在那里,加上对他的熟悉,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我想,道个歉没问题吧?
“喂,你过来。”我向他勾勾手指,完全不在意身边的人异样的目光。
“那个…昨天晚上对不起了…”我正想鞠个躬,却被他扶起来。
“被漂亮女孩拒绝的确难受,更何况是很熟悉的人,碎花。”他不禁说出最后两个字,可马上捂住嘴,想逃之夭夭。
“你说清楚,”我拉住他的肩膀,“你说的碎花是什么意思?”
碎花,是我幼儿园时候同学们起的外号!
“你的衣服!”他不敢正视我的眼睛。
我看了看我的衣服,清一色的蓝配白,根本没有碎花!我喊道:“我衣服上没有碎花!”我喊的声音很大,几乎全班的同学都在看着我们。
天上的昏黄渐渐凝聚成一堆,然后龙卷风般的把雨卷下来。
“我不认识你!”他闭着眼睛。
“不认识就不认识!”我跑出去。
我那无知的泪,又充斥了眼眶。我为什么会哭?为什么?他值得吗?不会。我心里说道,眼泪奇迹般的收了回去。
不一会上课了,整整一排的人都在给我传纸条:怎么了?
我很生气,把所有纸条都扔到了他那桌。
我不断克制着,一股酸流醍醐灌顶般在我鼻腔里、脑袋里滚动,我耳边嗡嗡作响。
我总是那么软弱,“本来我可以…”多少本来,都被我的软弱捏碎了。
不会了。
我正常地上课,做笔记还是那么整齐。下课铃声响,我合上书,依然去看大槐树,它的花都掉光了,只剩了有A4纸那么厚大的浓绿叶子,映得阳光都是绿的。
何亦轩走来:“对不起…”
“小叶子。”这是他的外号。
“你…知道了?”
我冷笑:“你都知道了,我不知道?”
“我只是想说,我还和以前一样。”
以前?
我头脑闪过一个画面:
“碎花,以后我想和你在一起。”一个小男孩说道。
“为什么?”女孩笑。
“因为你是花,我是叶,我们在一起就是最最美丽的!”
“嗯!”
然后,他们就一起笑啊,笑…
在以前,我会感觉很浪漫美好,可是自从和花童分手后,我就不相信誓言。
“我管你是以前或现在,在我眼中很无聊。我不会再轻易地喜欢一个人。”
“为什么?在一起不是很美好吗?”他急了,清秀的眉毛皱了皱。
“在一起固然美好,可是我失去了一种叫孤独的坚强。”我开始哽咽,声音变了。
“我明白了。”他转身离开。
我看着那些紫中带粉的豌豆花,看着它一点一点凋零落下,心像花瓣一般碎了,然后落下。
“为什么会枯萎呢…”我再也忍不住,眼泪决堤而出,心中五味杂陈。
白沫渝渐渐走来,将我的脑袋扳过来靠在他的肩上:“傻瓜,那是谎花。谎花落了,豌豆花才会开的更好啊。就像你一样,名为孤独的坚强,你真的想保留吗?”
我们闭上眼睛,任那风怎样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