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元闭上眼后，就像失去知觉似的睡着。
一夜连梦也没做。
早上醒来时，觉得一身酸痛，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大一醒了？
梁元嗯。
大一边说着一边搓着眼睛。
大一雨还没停，反而下大了。
梁元嗯
大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打了个哈欠。
梁元你一夜没睡？
大一守着你。
梁元扯了扯糟乱的头发。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房间里很安静。
大一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他挑出来更细烟叼在嘴里，白白的浓烟在空中肆意散漫。
梁元我分手了
大一身体颤了一下，把烟夹在指间。
大一什么时候的事？
梁元昨天
大一要不要吃点早点
大一有意的避开了这个话题，但梁元并没有发现。
梁元没胃口
大一吃点儿
梁元嗯
大一那我去做了。
梁元拿了他放在桌子上的钥匙。
梁元我出门转转
大一你一个人？
梁元嗯
大一好
雨停了，空气中扫着刺骨的寒风。
梁元嘴里叼着跟烟，他已经爱上了这种麻痹的烟味，干涩却又香浓。
滴滴
梁元掏出兜里的手机。
移动提醒您，本月话费已不足。
他打开微信，看了看余额。
有六万多。
这是他爸临走时给他的。
一想到这些，梁元不禁想起他爸。
好像已经有几天没见他了，想着，他拨通了电话。
梁元爸
梁辉元儿，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梁元说不出话，只觉得喉咙涩涩的。
梁辉最近还好吗
梁元嗯
梁辉还缺不缺钱，爸爸给你打过来。
梁元不缺
梁辉那你想要什么，跟爸爸说
梁元我就是问问，你最近过得，还好吗
梁辉爸爸没事，过得好好的
梁元嗯
梁元想再说的什么，却吐不出口。
梁元那，那我先，挂了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空洞的滋滋声。
梁辉你~~~~，好吧，再见。
梁辉也想说什么，但没有开口。
梁元嗯
梁元梁元挂断了电话。
啪啪啪，啪啪啪
梁元被这声音惊了一下，耳朵被振的发痛。
转头一看，一个小屁孩儿正在乱扔着鞭炮。一个刚刚扔到他脚下。
小孩有意无意地哈哈大笑起来，拍拍屁股就往远处跑。等他跑远，梁元才发现自己裤子被炸烂了一块。
一阵恼怒窜上脑门，梁元忍不住地暴了句粗。
梁元狗娘养的
梁元火气上来就压不下去，索性回去。
梁元重重地推开门，“碰”，门狠狠地砸在框上。
大一我的乖乖啊，你怎么了？
梁元没怎么
大一你裤子怎么了？
梁元没怎么
大一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梁元哎呀，都说了没事，你烦不烦啊
梁元发现欲言又止的大一，发现自己过于激动了。
低下头
梁元哥，对不起，最近事太多了。
大一我懂
说着，大一把梁元抱在胸前。
明明已经早上了，天色还是很暗沉，在光晕里弥漫着的雾气，看得人眼晕。
梁元发现自己现在很窝囊。
像是一个在单行道上逆行的人，摸不清方向。
大一先吃早餐吧
梁元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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