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累积许久的压力,终于找到突破口一般,飘泼的大雨从天而降。
不远处驶来一辆汽车,稳稳地停在这板油马路,马路的一侧则是悬崖,明晃晃的车灯照亮了这条无人的路,地上的泥土被雨水冲刷着。
紧接着车上下来两个穿着雨衣的男女,他们动作利索地从后备箱抬出一袋黑色的袋子。最后这两人似乎是鼓起勇气似的,才把这个黑色袋子放到悬崖的护栏外面,
就在男子准备把黑色袋子翻下悬崖的时候,旁边的女子突然掏出一把精巧的手枪,半响才冲着黑色袋子开的几枪,才让男子把黑色袋子翻下悬崖去。
冰冷的空气中,风雨肆无忌惮的刮着,而突如其来几声枪响,惊动了原本筑巢在悬崖下边的鸟儿......
车内一个娇弱的女子似乎有些害怕地依偎在男子怀中,但是从她口中说出的话却与她的刚刚的行为显得异常的格格不入。
女子阿远,你说她死透了吗?
那个被叫做阿远的男子借着车灯的光,看着悬崖的护栏上的那一滩血被雨水一点一点的稀释着,心中的恐惧慢慢的被兴奋占领着,嘴角也慢慢的浮现出一抹冷笑。
男子当然,这还用问么?
女子那阿远我们赶紧走吧!
虽然她早就想要陆锦年的命了,但是毕竟这是俩人头一回做这种事,虽然痛快,但却还是有些害怕,
女子阿远,毕竟锦年是我最好的闺蜜,而且她还为了你盗取自家公司营销方案的合同又打了两次胎......
男子宝贝,你实在是太善良了。
男子亲吻了一下女子的嘴角打断她的话接着转动着车钥匙。
男子这要怪只能怪她陆锦年自己太蠢了,怨不得别人。
说完男子一脚踩下油门,扬长而去,这陆锦年只不过是他用来利用的棋子罢了,用过之后没用了,自然是丢了就是了。
悬崖下,那袋被那对男女推下来的塑料袋早已破烂的不成模样,风肆虐的刮着,似乎是在哭诉。
黑色塑料袋里躺着的是一具早已没有任何生命气息的一具冰冷的尸体,尸体上布满了满身的鞭痕,还有那几个黑黝黝的伤口,那是子弹穿过的痕迹,尤其是那张脸早已模糊不堪。
......
梦里。
无情的鞭子一下一下的在她身体上肆虐着。
女子陆锦年,你知道吗?来年的今日便是你的祭日,你还有什么想问的,趁现在赶紧问吧,问完了好让你死个瞑目。
陆锦年为,为什么,
陆锦年趴在地上喃喃着,她不明白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阿远要这么对待她,她是哪里做的不够好吗?
女子为什么?呵?我来告诉你为什么,从头到尾你只不过是阿远利用的棋子罢了,你难道真的天真的以为阿远是爱你的吗?
看着陆锦年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样子,她此时觉得心里好痛快,她从大一开始就不喜欢陆锦年,不喜欢她那副总是高高在上的样子,如今落在她手上,她怎能不兴奋?
陆锦年原原来真相竟是这样子,我还傻傻的为他打了两次胎,那可是他的孩子啊,他怎么能这样。
女子孩子?那两个孩子怎么可能可以是阿远的,说到底你只不过是阿远复仇的棋子,至于你们两个孩子是谁的野种,这我可不知道。
陆锦年真没想到真没想到,我这般到底不过是成为他人复仇的棋子。
陆锦年说着趴在地上突然笑了起来。
陆锦年杨姗倩你们这对狗男女不得好死,我陆锦年就算是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砰,她低头看着自己心口不断涌出来的鲜血,陆锦年笑了,她对着门口那道冲着她开枪的那道人影笑了。她的笑,让这两个人瘆的头皮发麻......
陆锦年傻愣愣地躺在病床上,眼神陌生的看着周围的一片白色,听着耳边的絮叨声,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身上还有些疼痛,可那疼却是陆锦年可以接受的范围。
再怎么疼也比不上枪伤和鞭伤,但是比起心上的疼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可是这些都不是陆锦年关注的重点,重点是她怎么活过来了?身边围绕着一群陌生的医生。
她明明记得她被那个男人开枪打中了心口,那时的她明明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力在一点一点的消失,可是现在竟然没死。
陆妈妈医生,我女儿真的没事吗?
一个中年妇女担心着看病床上的陆锦年,向医生问道。
陆妈妈那既然只是外伤,怎么我女儿从醒来到现在就不说话,精神也不大对啊?
看着中年女人焦急的模样,在看着有些失神的陆锦年,医生这会儿也不太确定了。
上前又为陆锦年检查了下,这才开口解释道。
医生她虽只是外伤,可毕竟是遇到车祸受到惊吓是肯定的,你们得给她些时间。
中年妇女听了这话虽松了一口气,可依旧眉头紧皱。
陆妈妈锦年,你倒是跟妈妈说句话啊,哪里不舒服也要告诉医生啊。
陆妈妈说话的同时陆锦年的眼泪紧接着掉了下来。
陆锦年妈妈你...
听到女儿的呼唤声,陆妈妈有些惊喜这么久了,女儿终于肯说句话了,望着女儿那双是湿漉漉的眼睛,赶紧坐在床边拉着女儿的小手。
陆妈妈还好还好,还好没事,你知道吗妈妈听到你出车祸之后整个人都晕过去了,还好老天保佑。
听着母亲这样说,陆锦年也明白怎么回事儿了,老天垂怜她,让她回到17岁那年。
望着母亲的脸出神,记忆中她记不清已经多久没有与母亲这般和谐的坐在一块儿了。
陆锦年妈妈,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陆锦年开口说道。
陆妈妈忙点了点头,可随后又想到什么似的转头看向医生
陆妈妈医生,我女儿现在这情况能走动吗?
医生听了这话不禁笑了出来。
医生当然可以走动了,她只是有些轻微的擦伤,并没有伤到骨头自然是没问题。
有了医生的话,陆妈妈这才忙着扶陆锦年下床。
陆妈妈你小心点,就算医生说没问题,可身上也是有伤的。
陆妈妈你呀,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做事一点也不注意呢?我也不是第一次告诉你不要和那些人混在一块儿了,可你就是不听。
听着母亲的唠叨,陆锦年有些恍神,上辈子母亲也是这般唠叨自己,可自己却觉得不耐烦,如今却格外的享受。
在母亲的唠叨中,两人走到卫生间门口,陆锦年拒绝了母亲的帮忙,自己一个人走进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的那张脸,格外的熟悉又透漏着稚嫩。
那双干净的眼眸,慢慢的被仇恨占领。
陆锦年宋奕远,杨姗倩,上辈子你们对我做过什么这辈子我双倍还给你们,
直到听到母亲的敲门声,陆锦年才缓过神,打开水龙头胡乱的冲了把脸,才把门打开走了出去
陆锦年怎么了妈?
陆妈妈我看你进卫生间这么久,还以为怎么了,没事儿就行,对了锦年想吃什么?妈妈去给你做去。
看着母亲这般,陆锦年忍住了掉眼泪的冲动,心里却暗暗发誓,既然重来一次,这一次她不会像上辈子那么傻了,父母她护着,陆家她护着。
注:(),为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