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翎
“咳咳,咳,”虽然已经渐渐步入初春了,但风翎的气温仍然不见上升,安修离的身体比起牧卿陌走之前,也愈发不好了。
“初春到了,他们还没回来吗?”前几日,他才得知,牧安榆带着牧卿陌似乎去寻名医了,牧淮恩监国,具体什么情况,他也不是特别清楚。
“没有,不过,陛下,你这个遗诏一出,牧淮恩以及慕江白似乎不太高兴啊!”丞相萧暮辰站在他身边说道。“这雾还真大啊!”早上一起来,天气便阴沉沉的。
“随他们吧,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给,”萧暮辰将怀中的一封信交给他,看那样子,是还没有看过。“今早送过来的,”
“什么?”安修离转过身来接过信。
过了一会后,他突然皱起眉来。
“查清楚些,另外,将信上的内容传给牧淮恩,让他别大意了,如果有什么消息,立刻来报。”
“我就知道你,我已经让人送信去了,只不过,既然目的是她,我想牧安榆此行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这事啊!还真没完了。“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不过还是想劝你一句,注意点身体,你看你现在。”他要是真的有心治好,要是牧卿陌真的被治好了,他身上的毒还是有很大的希望能够治好的,但他现在的一举一动,很明显就是在安排自己的后事。
“朕还有事,你先退下吧。”这次,他自称朕,明显是在对他下命令。
“好,”他这种人真的是最难劝了,还是别白费口舌了。
萧暮辰本是个随心所欲的人,到他这,反倒是劝他别做不值得的事,还真是可笑。
天宫,
一醒来后,就听他们七嘴八舌地说着之前发生的事,也算是了解了个大概,也许是他们未料到我会把那些事忘了吧,总感觉他们有些始料未及。不过看着好像跟以前没什么差别,他们也并未多说什么,倒是阿琛,一直盯着我看,左看看,右捏捏,还戳了戳我的脸。
“真的没事了吧?你还记得我吧?没忘吧?”
“没忘,”看他这反应,我真的是有些想笑。“放心吧,没事。”虽然好像暗暗地感觉身体还是有些弱,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能活着,已经是件很值得庆幸的事了。“可是,”虽然看他一直在紧张着我,从未提过关于孩子的事,但他越这样,我心里就越不是滋味。“孩子,”
“没事,以后会有的,”公孙亦琛硬是扯出了个笑容,说起这件事,他心里比谁都难受。“没事,”他知道,她尽力了,已经尽全力去保护他了,奈何这孩子跟他们没缘分。
“好了,先撤,”旁边几个人见气氛不对,赶紧偷偷摸摸地先走了。
“媳妇,”一关门,阿琛就立马扑了上来抱着我。“我等了你好久,终于没事了。”
“唉,放手,”果然,我还以为他转性了,不过能忍到现在,脸皮倒是薄了些。
“不放,都那么久了,不放就不放。”他死死地抱着我的腰,整个人几乎都贴上来了,压得我都要踹不过气来。
“那要不要,我送你出去啊?”我举起手,笑着看着他。立马吓得他放开了,躲到一旁去。
“每次都这么吓唬我。”虽然嘴上说吓唬,但实际躲的不是一般快。
“小白呢?还有,剑灵。”小白没有我作为契约主人在,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关于他们四个,上次在七血渊的时候,有些明显地感觉到剑灵所聚集的灵气似乎没了,虽然心里猜到了,但还是想问问。
“你放心,小白好着呢,不过这里可是天宫,我不敢放它出来。但剑灵,”公孙亦琛起身,将随身带着的她那把剑拿出来。“出事的那天,他们几个为了破除封印,才。”公孙亦琛看了看她,不敢说后面的话了。
“是吗?”从他手里接过那把剑,竟然觉得无比重。
“这把剑在铸造之时,用了特殊的方法,当初他们不在后,剑开始有些产生裂痕了,我迫不得已,只能找铸剑师重新铸造了一下。虽然无法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但这已经最好的样子了,这剑是牧家世代女子的随身之物,他们几个走之前,也嘱托我要好好保护你,也许,那条路,他们走的也并非那样痛苦。”铸剑所用的祭剑人,都是活人,有的是家中世代为将的,有的是出身显赫的世家大族,他们四个既然一同在一把剑中,而且这把剑本身所具有的能力也非凡,想必他们的出身也不低。
“我知道,非人非神,留存在世上,是一件很难的事。”虽然跟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每次有什么危险他们几个危险都挡在我之前,心里突然变得很难受。“谢谢。”
“也许他们没有被禁锢在剑里,会更好。”公孙亦琛也不知道怎么说了,不过想想他们几个那样洒脱的人,应该很向往外面的世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