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流,长郡,边境
安修离的人虽然遍布在边境边,但是苏木他们算错了一点,安修离既然早就料到千流会出手,加上跟公孙亦琛的关系,长郡边境势必会是一道重中之重的防御线。
“将军,有些不妙啊!”河对岸的敌人似乎越来越多了,他们身上所带的武器有限,这样下去会很麻烦。
“马上通知城中驻守的将士,前来接应并做好准备。”苏木心里有些担心,这里一定要守住,安修离的目的绝不会只是阻止他们去支援。“死守这里。”
“是,”
“犹夏,”苏木拉着她,好像要让她走。“没时间了,你一个人先走。”
“走什么走,这个时候你还要我走?”犹夏立即甩开了他。“我也是你军中的士兵,哪有士兵这个时候逃跑的道理。”
“士兵?这个时候哪轮得到你一个女子冲在前面?”当初把她留下来,不过是王爷看在王妃的面子上,现在真的在战场上,他哪会让她一个女人冲在前面,他们男人还在后面?
“别看不起女人。”犹夏误会他的意思,拔出自己的身上的剑就冲了过去。
“犹夏,”都怪他没有说清楚。“该死的,给我上。”
之前他们都是直接用弓箭的,还没有近距离接触那些敌人,虽然这种方式最耗体力了,但现在也没有办法了。
犹夏应该是气急了,每一剑都直接刺中对方的要害,她这个样子,苏木还是第一次看到,像是冬日中的寒风一样,凌冽的目光着实让人感到害怕。
北漠,九安,
在君澜剑剑灵的帮助下,整个七血渊中的结界都破碎了,此举更是间接让元弘伤的不轻。
公孙亦琛抓紧时间,以极快的速度拿着君澜剑朝他刺了过去,但被他直接握住了,令人感到诧异的是,他的手依然完好无损,没有流血。
“想要杀我,不可能。”他给旁边的人使了使眼神,旁边的人便立即动手了。
“是吗?”公孙亦琛看了一眼公孙墨壑,便立即把剑从他手里抽出来,反而转身到他后面用剑架在他脖子上。“普通的剑估计是没那个能力,本王手里的剑虽然已经没了剑灵,但你如何能保证真的已经没有剑灵了?”
古时铸剑,用生人殉剑,不过图一生灵的绵延不息而已,虽然他不可能殉剑,但短时间的维持还是可以的。
公孙亦琛刚左手用力想要割自己的手,创造短时间的剑灵之时,元弘便硬生生地消失了。
“卿陌?”这个时候他要走,除了是去找卿陌,他想不到别的了。“墨,这里交给你了,”
“自己小心点。”就这些人,没了结界,他王府的人还是可以应付得了的。
整个偌大的七血渊,几百间房间,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公孙亦琛为了避免碰到人,只能使用瞬移,一间间找着。
“该死的,剑灵也不在,”依靠君澜剑与卿陌的关系,他们应该能够感知她的位置,奈何现在。
不过听元弘所说,卿陌应该是受伤了,七血渊里如果真要用刑的话。“那就是,”公孙亦琛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立即消失在了房间里。
祭台边。
牧卿陌被强行绑在十字架上,一身白衣透着点点红色,也不知道是血还是什么。而祭台后面是一片火海,就像是火山深处即将喷发的岩浆似的,看着都恐怖。
“咳咳,”元弘捂着胸口,快步走来。
“渊主,已经准备好了。”
“本来以为还有时间,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动手了。”之前他还想要利用牧卿陌达成元家这么多年来想要统一四国的目的,没想到这次竟被几个剑灵伤成这样。“咳咳,咳咳,”
“渊主,没事吧?”下属想去扶一下他,被元弘拒绝了。
“传令下去,死守祭台外围。”现在想想,一切只不过是他们计算好了的,既然如此,也不要怪他了。
“是,”
全部人走后,元弘才拿起放在台下桌子上的匕首,慢慢地走上祭台。
“牧卿陌,真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虽然都已经好几天了,扛也扛了,但你一介女子,为何呢?”本来牧家嫡出的人是没个能力的,因为身上只流淌着一半牧家的人的血液,还有一半是外人,但牧卿陌不一样,两个含有牧家血液的人生养出来的,正是他所需要的。
“别怪我了。”说完,便一刀刺进了左肩肩胛骨。
“啊!”本来有点昏昏沉沉的,他这么一刺,算是彻底让我清醒了。
“疼不疼啊?”刺进去了他还在用力想要刺的更深。
这次,我下意识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对于元弘的目的,我算是心里有个底了,随着剧烈的疼痛,上次成亲时杀人的情景一点点浮现出来了。
“还真的倔,对于你这样的女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元弘没有继续用力了,反而直接把匕首拔出来了。
鲜血顿时沾染了白色的衣服,顺着伤口流了下来。
“怎么不继续了?不是嫌我这人倔吗?”现在对于自己而言,也没什么好怕的了,孩子没了,反倒让自己毫无畏惧了。
“你以为你身上的血是流不尽的吗?要是这样,我不介意把你的血放干。”要不是她只是神族和人族的后代,有些方面还是跟神族不一样,他真想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