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药谷
“年糕,现在是不是已经是晚上了?”抱着它,我才感觉到一丝的暖意。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体的关系,总是感觉到很冷。
“年糕,”公孙亦琛也走过来蹲在我旁边。“你还真的是到哪都跟在你主人身边呢。”
“殿下一直跟在我身边很好玩吗?”不用看,我也知道是谁。
“跟着你是我的事,”尽管她没听见,但他仍然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着。
“待会?”一旁的牧安榆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
“我待在她身边,”即使不能替她分担一些疼痛,他也要在旁边陪着她。“安榆,我说过,我这辈子没做过几件正经事,但在卿陌的事情,我敢以性命担保,我一直都是很认真的。”
“好吧,”
半个时辰后,秋风以及靳疏影已经准备好了。
“卿陌,”大哥叫了我一声,似乎很是担心。
“没事,”我拍了拍他的手。
“待会下针就由我师傅来,待针拔出来后,因为如此大范围的针灸,可能会出现出血的情况,待会止血的时候,安榆,你可要帮忙喔,牧家的能力应该包含这一项吧。”靳疏影解释道。
“好,”说的牧安榆都紧张起来了。“卿陌,准备好了吗?”
“嗯,”以前都没有碰到这种情况,身上也几乎没有感受到疼痛的情况,这次,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手紧紧地握着,又开始出冷汗了。
“卿陌,”公孙亦琛站在一旁,很是紧张,可是又无能为力。
“我开始了,”因为要同时下针的关系,所有的银针都是直接按照穴位用线吊在半空中,全都依靠秋风手中的线来下针,只要他一拉,全部的银针就会刺入穴位中。因此压根就无法有人站在旁边,他们几个也只能看着干着急。
大哥越是没说话,我心里就越是感觉到可怕,生怕下一秒我就能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
“卿陌,忍着点。”
大哥说完这句话后,无数的针便刺入我的体内。
“啊,”那种感觉真的无法形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不是自己的了。
“卿陌,”公孙亦琛硬是扶着我,不让我倒下。“没事,没事,忍忍,忍过去就没事了。”
“啊!”这实在是忍不了,我的双手死死地抓住自己的膝盖,身上穿的白色的衣服满满地也被血染成了红色。
“还要多久啊?”牧安榆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再等等,不用多久。”现在一定不能出查错,时间一定要掐的刚刚好。
“大哥,”疼得我一直在冒冷汗,整个人都好像在颤抖。
“嗯,我在,我在,没事,没事,”看到这情景,牧安榆整个人说话都有些颤抖了。
“卿陌,要是疼的话,你咬我吧。”公孙亦琛伸出自己的手臂,放在她嘴边,她也没反应。“卿陌,听得见我说话吗?”
她还是没反应,只是一味地咬紧牙关,一直在颤抖着。
“臭小子,准备好,”拔针的时候,更是凶险。
“好,”
公孙亦琛也立即让开了。
“啊!”只见很多银针一下子就从体内抽出来,不止是银针,就连线上都有血迹。“噗,”嘴角顿时便好像有股血吐了出来。
“卿陌,”牧安榆赶紧走过来扶着自己。
“大哥,”迷迷糊糊中好像能看见和听见了。
“别说话。”牧安榆立即聚精会神起来,伸出左手,慢慢扫过那些刚刚刺入银针的部位,那些血流的地方满满地愈合了。
“她的身体还需要静养,不是那么容易恢复的,你们牧家对她的事情还是上点心吧。”
“好,”这件事终究还是他们没有思虑周祥,就随随便便把那块玉拿进府里。“对了,关于先生说的副作用?”
“你现在才来问我,是不是晚了?”秋风真的是无语了。
“没什么,你放心,大哥,只是饮食上需要一些。”虽然全身都没有力气,但我还是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
“好了,在这休养几天你们再走吧。”既然这样,他也没有再多说的必要了。
“多谢。”
说完,靳疏影和秋风便先离开了。
“卿陌,疼不疼啊?”这次,可算是让他担心死了。
“大哥,我困了,我想睡一会。”感觉自己都快要折磨死了,很累。
“嗯,”他把我慢慢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睡吧,”
公孙亦琛在一旁蹙着眉,没说话。
“先出去吧。”牧安榆知道他有话要说。
“她现在的眼睛和耳朵应该可以说是恢复了,但是,你不觉得她有意瞒着我们什么吗?”关于副作用的事,她心里清楚是什么,而且秋风前辈也似乎是顺着她的意,没说。
“我知道,但她既然不想说,我也不会勉强的。”她毕竟是他妹妹,有些事他不会勉强的。“倒是关于那块玉的事,我得尽快解决,否则卿陌有可能再次受到影响。”
“那块玉你是要毁掉吗?”
“毁掉应该没那么容易,但是至少我可以让它远离牧府。”牧安榆停顿了一下,想了想。“那块玉到牧府也有了大半个月的时间,为什么是最近才?”
“或许那块玉本身的力量没那么大,只有卿陌受伤了的情况才有能力。”公孙亦琛猜测了一下。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块玉即使不在牧家也没什么用,关键还是在于卿陌。”牧安榆看了看里面。“如果是这样的话,卿陌只有好了才能回去。”
“让我在这照看着她吧,那块玉在牧家始终是个隐患。”
“呵呵,你是想着把我支走吧。”这么幼稚的想法,他一眼就看得出来。“好了,这件事我始终还是要跟父亲那边商量一下,这里我已经设好结界了,加上年糕又在这,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你放心吧。”
“必要的时候我会把她接到长郡的,也好照顾好她,等她身体好了,我会把她护送到九安的,你放心吧,我之前说过的话,应该不用再说第三遍吧。”
“呃,”牧安榆突然想起了安修离来。“里面不是还睡着一个人吗?”
“你不说我都忘了,”一想起那个男人来他就烦。
“他是九安靖远侯府的小侯爷,祖上是北漠当时唯一的一个异姓王,但经过几代的传承,这代也仅仅是侯了,不过,他家的势力还是摆在那的,他家呢,又与我家交好,当年卿陌的出生的时候,他刚好在身边,年纪虽小,但当时他竟然说长大后要娶卿陌为妻,可之后卿陌就被送走了。他这么些年,也是一直都在找她,直到三年前,他查到了一些线索,竟然离家出走,一个人去了西照。”
“这又如何,”反正卿陌又没有点头,这就意味着他还是有机会的。
“总之呢,我就是一句话,我未来的妹夫,一定要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什么都以卿陌为重,不会辜负她,我想这一点也是父亲所期望的。”
“嗯,”看来他要做的还有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