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是苏将军给您的。”公孙亦琛刚想坐下来喝口水,马上就有士兵上前递过来的一封信。
“这是?”
“说是西照那边连夜送过来的。”士兵回答道。
“他还真是胆子大了,”应该是以墨的事,那他自己为什么不自己送过来。
公孙亦琛快速地打开信封,一字一句地看着上面的字,不敢漏掉分毫。
“呃,”看完后,他不由地深吸了一口气,很是惊讶。
过了片刻,拿着那封信出去了。
“苏木,苏木。”公孙亦琛火急火燎地拿着信进了苏木的房间,却发现他正睡得香。“你醒醒。”
“我就知道。”苏木眼睛都没睁开,直接被他拉了起来。
“信上的内容是真还是假?”
“真的,我们的人你还信不过啊?”昨晚半夜的时候,苏木才拿到这封信,这不,一早就给公孙亦琛送了过去。“她的师傅,纪嘉遇,在纪军医八岁的时候将她带入了皇宫,她师傅那时候起,便在太医局任医官,不过,据说她本人不太喜欢说话,皇宫里的人还差点以为她是个哑巴,有些人还总是欺负她。十四岁那年,她生了一场大病,整个太医局的人都毫无办法,纪嘉遇也束手无策。但半个月之后,她的病,又奇迹般地好了,但整个人似乎跟以前有所不同了。之后,她爱上了一个书生,那人呢,是一小吏家的儿子,但是也是颇有才华,纪嘉遇虽然不忍徒弟以后受苦,但也还是为她定了亲,本以为两个人以后能够和美地走到一起。但在她十五岁那年,那人的父亲巴结上了一朝中重臣,陷害了纪嘉遇,说他有通敌之嫌,纪嘉遇也因此下狱,受尽酷刑。但好在她也仅仅是纪嘉遇的徒弟,又有皇帝从中周旋,纪军医没有因此受到连累。但很快呢,事情的真相就浮出水面了,她师傅也因此免罪出狱,但是那个时候,他的伤势实在太过严重,早已经无力回天了。在他临死之前,保举纪军医为太医局医官一职,至于那个书生,他完全不知道这些事,在事情的真相出来后,他便在家里服毒自尽了。之后,她便一直在太医局了。而且。”苏木有些不敢说下去了。“当年的那件陷害纪嘉遇的事,似乎还与将军你有关。”
“这信上只是说了有关,到底是什么啊?你知道的话就快点说。”公孙亦琛真想把他扔出去了,磨磨唧唧的。
“你十八岁的时候,那年刚好是北漠发动了与千流的战争,北漠虽然兵强马壮的,但在我国军队的强烈进攻下,还是打得他们一直往北漠都城方向退守。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北漠迫不得已求助于西照,但是西照的朝廷还不是算太稳固,中间呢,又碍于与我国的关系,他们便拒绝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时候,将军你是任七王爷的副将吧,”
“是啊,怎么了?”
“那时候,安遇深也刚好在那次的战争中,在一次小规模的战役中,因为你的一句话,他便心生一计,拉拢了那个陷害纪嘉遇的重臣,暗中为北漠军运送武器和粮草,没想到这事,竟然被人发现了。因为纪嘉遇与北漠的渊源,他们便顺水推舟,推给了纪嘉遇。”
“等会,什么渊源?”公孙亦琛听得一愣一愣的。
“他在进宫任职之前,与北漠牧家的关系非常,但这事因为涉及甚深,知道的人很少,甚至可以说,纪军医都可能不知道。”
“牧家?那个世代为皇商,富可敌国的家族?”
“是啊,这件事,我虽然不敢纪军医全部都知道,就凭人家曾经有过未婚夫,而且据说她拒绝了那么多人,就是因为这个未婚夫的关系,你啊,估计就没什么戏了。”苏木紧紧地抱着被子,怕他打他。
“不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未婚夫吗?还是她师傅的那件事最为要命。”
“要是人家就喜欢这一个类型的呢?长得白白净净,又有才华的那种。”苏木默默地看了一眼公孙亦琛,长得那么黑,还是个长期在边关的将军。
“你睡你的吧,没事别来烦我。”公孙亦琛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切,自求多福吧。”
将军房间内。
“这事怎么办啊?”公孙亦琛拿着信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事情总有知晓的一天,我该怎么办?”
要是,他不说,对她保密,那要是将来的某一天她知道了,就算这事跟他没有直接关系,可就是因为他的一句话,间接害死了人家师傅,一直养育她的师傅,心里也会有疙瘩的,更何况他还是有心瞒着她的。要是他现在去说,直接坦白,或许她心里能够好受些。
“算了,还是去坦白吧。”他想了想,按照纪以墨的性格,或许坦白,还能够求得她的原谅。早死晚死都得死,倒不如让这一刀来得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