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Dope-MP的气体注入到这个狭小的空间中,夜莺感觉到身体有些酥/痒(原来这个词也能被屏蔽的吗),有些东西流动了起来。
一般来说,源石能量平时都是集中于身体中,没有经过引动的话是不会发生什么自主流动的情况,而能量的来源就是生物之间的生成代谢,因为泰拉世界经常经历天灾的洗礼,因此导致出生的孩子有一部分会产生源石能量,成为源石技艺者,觉醒属于自己的术式。
就像夜莺,她本来就是一位强大的医疗术式源石技艺者,体内可储存庞大的源石能量,再加上合适的法杖,能力足以达到五阶也正常,可当她成为感染者后,源石能量因为源石结晶的出现储存量就更一步扩大了。
就好比一辆汽车,{血液源石结晶密度}就是给汽车增添了一个新{油箱},这个油箱还可以整体提高汽车的运行速度,那么{油箱}越大不就代表着汽车跑的越快,续航能力越强吗?
而【体细胞与源石融合率】就是汽车和油箱的【合适程度】,越合适,{油箱}就越大,当然{油箱}太大也会影响到整辆车其他性能,而且这个{油箱}还会影响整辆车的寿命,本来能开五十年的车只能开个二十年了,这么一说也是弊大于利的。
而萨卡兹变异序列,就相当于把整辆车身改造了,能放更大的油箱,却又对整辆车没有过多的影响,这样的好东西谁不想要呢?
这些信息亚格林早就知道了,但却实验失败了,现在她眼前的夜莺就像一辆成功安装上了大油箱的汽车,可油箱却直接影响了整辆车,甚至更为严重,所以夜莺不就相当于一辆快要报废的车了吗?那么剩下的研究就只能在车报废前测试这辆的最高性能了,说不定还能在它报废前利用一下。
…………
膨胀感!虽然能知道,在这个狭窄的空间中被植入某种未知的气体,可自己却并无法阻止。
夜莺感觉非常难受,在失去记忆后,似乎连之前经历过的感觉都失去了,这种膨胀后的收紧是突然而来的,源石能量的暴动就好像经历过似的,而且很熟悉,又是这种熟悉的到心慌,这种熟悉甚至比之前更为沉重,好像前几天就经历过这种事情可就是想不起来了。
明明脑海中的记忆碎片就要拼接起来时,疼痛袭卷而来,并不强烈,但它是出现与脑海中的,这时夜莺就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一瓶盒装奶,体内源石能量的出现让自己的身体开始膨胀,然后南丁格尔法杖又仿佛一根吸管,奋力吸取着夜莺身体中的源石能量,又让夜莺的身体开始紧缩起来。
就在这一张一缩的时刻,夜莺因为沉浸与体内的感觉上,并没有看到自己旁边升起的蓝色光域,一只蓝色的小鸟从法杖中飞出,对着钢化玻璃外那群神情专注的研究员怒鸣着。
…………
没有人理会里面那只渺小的蓝色小鸟,大家都认为那只是简单的幻想而已,其实事实也的确如此,亚格林看着屏幕上的数据,这一次的治疗光域范围比六年前时扩大了三分之一,甚至连持续时间都达到了四十来秒才有消弱的迹象。
呼——
通风口将空气中的Dope-MP排出。
滴……
门打开了,亚格林独自走了进来,夜莺躺在了轮椅上,脸色苍白,源石能量已经消耗殆尽,疲惫感不邀而至,但她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亚格林的身份牌后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呵呵呵……”亚格林冷笑起来:“你们萨卡兹族,或者说魔族挑起了战争的罪恶,终将有一天要被偿还,我只是提前在你身上榨取一点利息而已!”
“相比于你们对这个世界所做出的一切,我的所作所为就是星火与皓月争辉啊。”
亚格林捏住夜莺的下巴,抬起她那柔美的面容道: “大地的污染,矿石病的传播,不都是因为你们那场可恨的内战引起的吗?”
“哦,对啊,你可能什么都不记得了,毕竟你失去了以前的记忆啊,但我要告诉你,这种气体我们还有很多,你以后不配合的话,可以多体验几次。”亚格林扬起手,朝着夜莺的脸庞打下。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完全不留余力。
…………
门口外,待亚格林离开后,之前全程见证他与夜莺对话的两个研究员来的了这个实验基地的餐厅中。
研究员A:“你看看,新升上来的那个博士脾气多大啊!以后见着他就绕开吧。”
研究员B:“就是,话说,屋企博士和伊莲管理员为什么离开那么快啊?伊莲管理员还好说是因为服役期过了,但博士那么大个位置,屋企不应该离开啊?”
研究员A:“谁知道呢?可能里面有内幕呢?甚至是亚格林一手引起的也说不定啊。”
这时,研究员C无意中经过这里听到了A和B的对话,他坐了下来道:“嘘,小声点,那么谈这些事情千万不要被亚格林博士听到。”
研究员A:“怕什么?他不就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吗。”
研究员C:“你们不知道啊?这个亚格林可不能小看,知道为什么他会成为博士吗?”
研究员B:“为什么?”
研究员C:“五年前他不是有一个月出去的假期吗?当时他才是个刚刚搬到哥伦比亚的年轻人,一家人只能住在一个靠近边境的小镇里,他也出来找工作,然后刚好运气大发被这个实验基地录取了,两年才可以获得出去一个月假期,可胜在这里的工资高啊!”
“但,那时候又刚好是卡兹戴尔内战高峰期,一支被打的慌不择路的萨卡兹暴徒突破了哥伦比亚的防线,刚好来到了那个小镇中,而又刚好闯入了在小镇边缘的他们一家。”
“父母被弩箭杀死,那几个暴徒早已经是亡命之徒了,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几个人把他姐给玷污了,还传染了矿石病。当时军警来到后,几个暴徒在身上绑了炸弹,不要命的往军警冲去,硬生生的拼死了好几个军警。”
“最后,暴徒死光了,但他姐已经成为了感染者,精神出了问题,从三楼跳下,没了。他是在那时的第二天回到小镇的。”
研究员A:“真是惨,也难怪他回来后像变了个人一样,对所有有关萨卡兹的实验上心,在战争时期不知道还有多少地方在发生这种事情,萨卡兹人和感染者都是可恨的家伙,自己国家的内战偏偏牵扯到了世界其他地方。”
研究员B:“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啊?”
研究员C:“我当时也是休假员之一,出去看见了一些新闻,又闲着无聊就去调查了一下,你们千万不要把这件事传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