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没?”
姜韫被他抱的浑身都酸了,她还突然有点受不住他这股子腻歪劲。
“好了。”温绍放开姜韫,替她理了理起了褶子的衣服,“我听说兰山寺的梅花种的极好,这雨也满满停了,不如阿韫与我去看看?”
姜韫仔细嗅嗅,还真有一股梅花的寒香,“帝京的梅花不是更好吗?你还没看够吗?”
“又没带着阿韫一同看过,再好的也变得不好了。这里的梅花还有阿韫,在我心里便是最好。”
姜韫偏过头看墙壁,“堂堂戚北侯,你怎么这么腻歪?”
“我只对你一个人腻歪。”温绍对着她笑,这种……又软又糯的声音传到姜韫耳朵里,真是让她起一身鸡皮疙瘩。
姜姑娘捂住脸道,“好了好了!温绍你能再恶心点吗?”
他看着她捂脸,心里好笑,便也不逗她了。他把她的手拿下来,拿了把伞便牵着她出去,顺手还给她塞了个暖手炉。
兰山寺的梅花其实很好看。不比帝京那般贵气的美,而是如江南水乡一般温柔。
前几日雪都化了很多,地上堆了厚厚一层落红,姜韫穿了一双白鞋子,没走几步便弄的不忍直视。
又是泥又是花的,即使她提着裙摆也沾了不少。
“……我应该换双鞋来的。”姜韫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愁得眉毛眼睛都皱在了一起。
温绍在一旁憋着笑。
他把她抱起来的时候,姜韫吓了一跳,她瞪着眼睛,“麻烦侯爷下次能不能说一声?”
“好,”温绍故意把她掂了掂,“这么重,下次不抱你了。”
“你把我手炉也弄脏了。”姜韫看了一眼地上的手炉,“暴殄天物。”
温绍没回她,只是抱着她继续走着。她索性把环在他后颈的手往他衣服里面伸了伸,比手炉还暖和呢。
“你不是说佛门重地吗?还这么腻歪?”
“佛门重地也要讲讲道理的。”
“赏个花还要抱着赏,被我爹知道了指不定要怎么骂我。”
“放心,你爹他不会知道的。”他淡淡笑了一下,“那一车的酒已经把岳父大人整个人都收买过来了。”
姜韫怎么就觉得他这话像是在说她爹为了一车酒就把女儿卖了呢?
温绍平平稳稳地抱着她走了一圈,“……手酸不酸啊?”
“嗯?”
“你抱了这么久累不累?”
他差点被这姑娘给逗笑了,“我几百斤的兵器都能拿着面不改色的杀敌,你有几百斤吗?”
姜韫一口咬在他脖子上,权当解恨。
“阿韫属狗的?怎么这么喜欢咬人……咝……”温绍吃痛,倒抽了一口凉气。
“侯爷几百斤的兵器都拿的起,我还以为有多皮实……”姜韫看了一眼他脖子上的一排整齐的齿印,“啧,水灵的跟小丫头似的。”
温绍将她放下来,面无表情的拉着她走了一段路,到了屋才将她抵在墙上,“……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明知道我想你想的紧,还明里暗里的勾我?”
“我……”她哪里知道他满脑子都是那种东西?
他的呼吸很急,却尽力让自己平复下来,在她唇边低声道,“我不舍得,阿韫也别勾我,不然疯起来,遭罪的还不是你自己?”
“滚开滚开!还要不要脸了!”
姜韫话音未落,就见一个白白胖胖的小沙弥跑进来使劲拉着温绍的袖子,“不准欺负人!”
温绍眉尖抽了抽。
这小屁孩儿,怎么跑进来的?真的想一脚把他给踢出去啊……
姜韫还没来得及跟他解释,阿觉就大声道,“你别以为你长成这样,就可以到处欺负人啊我告诉你!”
阿觉抬脚在温绍小腿上不轻不重地踢了一脚,便歪着头小声朝姜韫道,“姐姐快跑啊,我保护你!”
姜韫快笑疯了。
温绍一把提起阿觉的后领,这小孩真当他是瞎子和聋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