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伯府,此时府里上上下下早乱成一团。
柳如玉这怎么早上出去,人还好好的,回来却成了这样?
柳如玉在房间外急得来回踱步,她蹙着秀眉,攥着帕子道:柳如玉范闲医术到底行不行,他怎么还不出来?我去派人请的太医,怎么还不到?
柳如玉 老爷他还在上朝,这一时半会也回不来,范阐可千万别在这个时候出事啊!
柳如玉现在都恨不得对着老天爷多祈祷祈祷,求求天上的各路神仙,别把范阐的小命给收了。
不然,她们司南伯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从今往后,都难太平了。
范思辙娘,我看,我还是带人去找父亲吧。
范思辙 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二哥他要是真不行了,总得让他和父亲见最后一面吧!
范思辙向来没心没肺惯了,这个时候也难免很是伤感。
毕竟,他和范阐已经相处一段时间了,一个活生生的人,还是他称作二哥,在他眼里和他同父异母的亲哥哥,要是真出事,他还真有些受不了。
柳如玉 我……算了……
柳如玉看着儿子一脸恳求的样子,有些不忍的撇过脸,她叹了口气说:
柳如玉 你带人去找吧,实在不行,拿着我的牌子,就进宫里找你贵嫔姨母,跟她说明情况,她不会不管的!
这个时辰往日老爷上早朝也该回来了,一直不回来,明显是上早朝后,又留在那里了,家里出来这么严重的事情,请老爷主持大局,也是对的。
房间里,躺在床上迟迟不醒的范阐,明明疼的,额头青筋凸起,浑身冒着冷汗,时不时还会吐血,整个人却像是被钉死床上木头,动弹不得。
王启年小范公子,这……这还有的救吗?
王启年怎么都没想到,范阐在牛栏街时,呼吸即便微弱,人总得来说还算好的。
哪想到,等他们回到司南伯府上,范阐一直吐血,人迟迟不醒,还不能动,这怎么看都不是好兆头。
范若若你不要乱说话,大哥他一定有办法的,二哥他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范若若眼睛有些湿润,她颤抖用拧干的热毛巾,重新给范阐擦掉额头脸上的冷汗,看到之前没擦干的血迹,
王启年是是,这都怪王某乱说话……玉皇大帝王母娘娘观音菩萨……可千万别跟王某计较。
范小公子若出了事,那他之后该怎么回去交代啊!
王启年和范若若的这点争执,范闲连点反应都没有,此刻范闲是有些绝望恐惧的。
他给弟弟范阐把脉,但他弟弟没有脉搏,什么奇经八脉,在他弟弟范阐身上并不适用。
想给弟弟医治,却连病因都找不到,只能靠猜测,因为弟弟之前用了霸道真气外放了。
可这怎么开方子?说弟弟是被程巨树打伤,可弟弟身上连大伤口都没有。
一时间,范闲甚至觉得这么多年,他学的那些医术毒经跟狗屁一样,半点用处都没有,他压根救不了弟弟。
而范阐,此时他身体里的霸道真气,四处乱窜,他的身体就像撑不住的丹炉,被真气扎的生疼,时不时还要忍受,要被他们分裂皮肤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