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会下属四个部门跟学生有潜在暴力冲突,分别是生活部,纪检部,警体部,学习部。
生活部管理学生内务,当时国庆假期刚结束唐轻果趴在床铺上压被子,好让它更容易叠成豆腐块。
毕竟大一刚来学校,就跟刚到单位去实习一样,是挨欺负的料。队长在开学的第二个星期三就下令刷地,而前后两波人来唐轻果宿舍说话的态度都不同。
121是在刑侦腹部的刑执宿舍,民航他们的122还好在走廊尽头,不办唐轻果他们左右都是刑侦,尤其是右边,住着仨散打社的队员。
散打社的训练小林林胖哥阿松冲哥去参加过,十公里跑步一百蛙跳一百仰卧起坐一百鸭子步加二十拳卧撑,没几天胖哥冲哥就回来了,随后阿松膝盖疼下来了,小林林坚持五六天,脚面骨裂也撤了。
所以这三个能在散打社坚持下来的硬汉有个村绝对是不敢也不会招摆的。
但是刷地就会让地面积水满楼道流,有个村又是第一次刷地,所以半个楼道的地皮就被水淹没,半个楼道的人不知所措。
队长刚下完刷地的命令唐轻果就窜去服务社买钢丝球跟洗衣粉,阿松去拿刷子,小林林腾床铺底下的行李箱,八个人有条不紊的开始安排,痘坑会长拉着俩仨小弟晃过来又晃过去,似乎对有个村的行驶效率超级满意。
“干什么呢,地上这么多水?”痘坑会长说,“有你们这么刷的么,还是准备泡了地面?”
八人众:“……”
倒是有个大二学长等痘坑会长走了之后留在宿舍里表示了中肯的评价,说有个村刷的不错。
只是大俊当时气不过,说自己在家都没这么干过活跟他怼了两句,好在宿舍里其他人都放下手里活冷眼看着,学长狐假虎威的训了训也没挨罚。
跟鸡蛋里挑骨头的痘坑会长不同,笑眯眯的李队表示刷地就要这么刷,什么你们在刑侦楼里要注意影响不要给刑执抹黑一概不管,队长宿舍就在楼道尽头有本事闹?
刷地刷不好倒是不会挨罚,只是当院里领导来检查的时候超级头疼,不过话说回来,谁不喜欢干净的大理石地面呢?
跟受罚直接相关的是叠被子,被子叠不好的会被生活部记名晚自习下楼加训,双重意义的加训。
小林林是宿舍唯一的外省人,其他七个本省的就让他当了宿舍长,第一天查内务时各个宿舍长都被叫下楼,一起下去的还有各个宿舍里被抻被子的人。
小林林当时很开心,因为他被子没被抻,开开心心的跟冲哥阿松这俩抱着铺盖卷的去第一教学楼前集合。
结果晚自习结束后,唐轻果再看到小林林时后者正累的哈哧哈哧喘气。
“咋了?”
“妈的,宿舍长替他们挨罚,差点练死我。”他说完了挨罚内容,感觉是低配版的散打社训练计划。
床上物品摆放有明确要求,首先是被子要放在远离门口的一侧,光面朝外,枕头放在被子跟墙之间,枕巾包住四角,床单必须整齐无摺,不然就掀。
至于什么小台灯啊,小镜子啊,小风扇啊,通通不能有。
桌面不能有物品,垃圾桶不能有物品,柜子上不能有物品,窗台不能有物品等等琐碎事物,不然除了没收就是挨罚。
被子被抻了是叠被子,床单被掀了就是整床单?那太简单了,生活部认为床单这么好整的东西都没整好于是也会给你安排低配散打社训练。
可以说大一毫无地位,做错就挨罚。
唐轻果没被掀过床单也没在查的最严的时候抻过被子,
告诉他这些的是下铺,胖哥本来快快乐乐的准备去一教楼前准备整理床单,结果铩羽而归。
“你妈的,为什么?”胖哥说,“为什么昨天被抻床单不被罚今天挨罚。”
很简单,昨天人家开心不想练你们。冲哥心想。
纪检部也不是什么善茬子,有的人肩章没发下来,就让自己去服务社买,好说好商量的说话还不行,非得吼。
“你肩章呢?”纪检部的人问。
“没给我发。”大鹏兄说。大鹏比唐轻果他们都大,跟队长岁数差不多——说是队长,其实也就是老几届的学生。
“你横什么?”纪检部的人说。
“我那横了?”大鹏兄反问。
“你出来,来。”
“我凭什么出去?”
“让你出来就他妈的出来!”
“你怎么说话呢?!”
就吵起来了。
这是国庆节回来发生的事情,学生会刚刚换届结束,所有部门里新添的人手全是大一新生,都同级生。
所以横什么呢?
新上任的主席是当时在宿舍里怼大俊的大二生还算是有自己的处理方法,老老实实的调查取证,没管自己手下的憨批说的话,让大鹏兄推门进来问:
“同学们我刚才骂街了嘛?”
“没有!”
这,关键时刻一致对外嗷,何况本身也没骂。
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大鹏兄过了几天也安上了肩章。